她彷彿走得很慢,卻又在人眨眼之間,行出百步距離。
周圍行人,卻並沒有驚奇望去,似是隻當一陣風拂過,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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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公子脈象虛浮,肺氣損傷日久,病及於腎,腎不納氣。腎虛失於攝鈉,氣浮於上,呼吸異常,氣短、喘促、呼多吸少、動則尤甚……”
“清風大師呀!那我兒子還有的治嗎?”
華榮收回把脈的手,看了一眼焦急憂愁的塗丞相,走到桌前,書寫藥方。
“小僧不敢妄言,令公子救治太遲,就算好了,恐怕餘生也咳嗽不停,咳咳。”
華榮咳嗽兩聲,將藥方遞給塗丞相,塗丞相苦著臉接過。
“清風大師,你醫術獨步天下,如果你都治不了,就沒人能夠救這孽子了!大師慈悲為懷,還請幫幫我這個孽子!”
華榮道了一句法號:“阿彌陀佛。”
“此藥方是小僧多年行醫後自創的,如果塗丞相信得過,就給令公子用吧。”
塗丞相大喜:“多謝大師!多謝大師!還請大師移步廂房休憩。”
華榮本想推辭,但是目光注意到床上之人時,微微一動,便接受道謝:“多謝丞相款待。”
塗丞相將藥方給丞相府管家,管家便親自去藥房抓藥。
“銀花五錢,連翹、黃芩各三錢,七葉一枝花、大力子、杏仁各兩錢,生石膏、虎杖根、野蕎麥根、鮮蘆根各六錢,麻黃、生甘草各一錢。每日一劑,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早晚各一次。另加元胡、瓜簍、枯梗、桑皮。”
宣京名醫任遠之念著手上的藥方,目光越來越亮,最後直接拍腿:“妙呀!妙呀!”
他驚喜的抓住管家的手:“這藥方是哪位神醫所寫?!”
管家大驚,掙脫任遠之的手:“任大夫請自重!”
後退一步,又恢復了丞相府管家的矜持:“此方是清風大師替我們公子開的,還請任大夫快點兒抓藥!”
任遠之聞言,面上露出一絲恍然,隨即又有敬佩與複雜之色。
“是他呀,怪不得,怪不得,當初來拜訪的後輩,如今醫術竟已如此高深?我不如他,我不如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