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華榮就知道，這陰陽眼也並不是隨時都可以靈驗。

這也導致沈清塵的生活，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太大的不一樣。

她關心的是另外一點。

“你能看到我的靈魂嗎？”

沈清塵聽到華榮這話，表情變得非常奇怪。

“你和別人不一樣……”

在沈清塵看來，華榮整個人是一團迷霧。

每當他想要探索時，眼睛就會很疼。

他只當華榮是通靈師，才會如此。

華榮看沈清塵這表情，就知道他看不明白她。

也是。

說起來原主早就已經死了。

三魂六魄早就沒了。

而她的靈魂……她自己都看不明白。

華榮沒有再糾結這個。

她仔細打量了一下沈宅，發現這個宅子比沈氏集團公司陰氣更重。

以前只覺得沈家有天命之子在，才不會出事。

如今看，是因為沈有風行為直接或者間接死的人太多，才會如此。

沈有風本身罪惡滔天，才會如此。

“能帶我參觀一下沈宅嗎？”

沈清塵明白華榮這句話的意思，深吸一口氣站起身：“跟我來。”

沈清塵帶華榮去的地方明顯很有目的性。

他在一棵樹下停了下來。

“這樹長得很好。”

華榮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

面前的樹是一棵棗樹，枝繁葉茂，幾乎讓小半個院子都處於陰涼。

這樣的樹，再過千百年，能夠成精。

“我媽是在這棵樹上的吊。”

沈清塵的聲音很平靜，但是緊握的拳頭能夠看出，他並非他表現的那麼平靜。

華榮知道沈清塵的媽是怎麼死的。

在池女士的記憶中，她看到的遠比想象中的多。

就算看不到，很多事情以她的閱歷，已經可以算到。

沈清塵的母親是孫小月。

當初沈有風被退婚之後，就娶了家世相當的孫家女孫小月。

而孫小月願意和沈有風結婚，自然是因為愛。

愛的人，愛著另一個女人。

甚至因為那個女人，手染鮮血。

這是什麼體驗。

生不如死不外如是。

最後在沈清塵七歲那年，她終於承受不住。

她想要替那些因為沈有風死去的人申冤。

但是她做不到。

因為愛沈有風是真的。

於是最後，她選擇死亡！

這種最懦弱的方式，替沈有風贖罪。

“自動放棄生命的人，是會受到懲罰的。”

沈清塵的聲音帶著一絲詭異，讓聽到的人心頭髮寒。

“是呀，所有她才會附身到你繼母身上。”

沈清塵的繼母，也就是沈清水的母親，叫做季荷。

在第一次見她的時候，華榮就發現她的不對勁。

她和原主一樣，是已經死了的人。

然後都是被孤魂野鬼佔據了身體的人！

“當然，她或許是擔心你，又或者是還愛著你父親，才會這樣。”

沈清塵嗤笑一聲：“誰知道呢。”

華榮沒有再繼續安慰。

死去的孫小月發現自己的魂魄，甚至沒有歸屬。

最後附身在死去的季荷身上，重新來到了沈家。

和沈有風，生下了沈清水。

她究竟在想什麼，沒有人知道。

或許是愛著沈有風。

但是華榮覺得，她也愛沈清塵。

畢竟除了她自己，她不能保證下一個女人，會不會對沈清塵不好。

不過，這一切都是猜測。

華榮伸手一抓，這棵樹纏繞的一絲怨氣，被她握在手中。

“我看到了。”沈清塵道。

華榮解釋：“這是你媽媽的怨氣，也算是和她魂有關的。所以，有它在，你媽媽的魂就能夠受牽引去鬼界。”

“鬼界？”

華榮道：“魂魄應該待的世界。只有去了那裡，才有再為人的可能。”

“啊！爸！媽！”

就在這時，樓上突然傳來沈清水破聲的尖叫聲！

華榮和沈清塵對視一眼，立刻往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