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所未有的成功,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來,司馬光敢不如實回答?
“呵呵!”宋神宗發出一長串暢快的笑聲,捋著鬍鬚,指著司馬光,笑道:“君實,識得你這麼多年來,唯有這句話最真實!”
一句富含喜意的話,司馬光聽在耳裡,差點暈過去。這話對他的譏諷意味太明顯了,他感到臉上火辣辣的,若是地上有條地縫的話,他肯定一頭鑽進去了。
“君實,你才名滿天下,一枝筆威力非凡,你就寫一篇變法的文章。”宋神宗不容司馬光推脫,右手一揮,道:”筆墨伺侯!”
邵九端著筆墨上來,擺放在司馬光面前。
看著筆墨,司馬光右手一抬,抽了自己一個巴掌。他是反對派的核心人物,竟然要寫文童為新法鼓吹,那是無以復加的譏諷,千古以來的譏諷未有過如此者也。
可是,他有得選麼?他沒得選!
司馬光萬分不願,提起筆來,微一凝思,懸腕揮毫,開始寫文章了。說到才名,在當時,司馬光認了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真不是蓋的。只聽沙沙之聲大作,沒有任何停頓,只一會兒功夫,一篇文章就寫好了。
宋神宗脖子伸得老長,打量著,一見司馬光寫完了,迫不及待的取在手中,搖頭晃腦的讀起來。他對司馬光很不滿,卻又不得不賞識其才名,對他的文章讀之為快。
這一番讀,宋神宗不知道讚了多少個好字,讀完之後,遞給王安石。
王安石才讀了數行,就是大拇指一豎,讚歎不已。讀完之後,王安石不知道讚了多少個好字。
“如此文章,豈能不宣之於天下!”宋神宗眉頭一挑,道:”來人,把此文宣之於天下,要讓天下人都知曉,這是司馬光寫的。”
司馬光聽了這話,一個趔趄,差點栽在地上。
他是反對派的旗幟,竟然為新法寫文章頌揚,這已經夠讓他難受的了。宋神宗這一宣佈天下,那不是在告訴天下人,他司馬光已經倒戈了,不再反對新法,轉而支援新法了?
如此一來,誰還能反對新法?
洞悉其中厲害的韓琦和呂公著如同給雷霆劈中一般,腦中嗡嗡直響,差點摔在地上。
王安石最是振奮,宋神宗這是高招啊。這些年來,若無司馬光從中作梗,新法斷不會是眼下這般景象,沒甚成效,而是成效顯著。有了司馬光的文章,以後誰還能壞新法?自此以後,他推行新法將會是無往而不利了。”嗯!”宋神宗打量著司馬光,不乏讚賞之意,道:“司馬光,既然你知錯了,朕不得不治你之罪!”
聽了這話,司馬光剛剛穩定下來的心神又亂了,一下栽在地上。剛剛寫的大作,竟然給宋神宗如此解釋與利用,他是無比的憋悶。
“以你之罪,朕誅你滿門也不為過。念在你知錯能改的份上,朕就不誅你滿門。司馬光,削職為民,永不敘用!”宋神宗嘆息一聲,無比的落寞。
司馬光才名滿天下,享譽千古,宋神宗對他的才情很是欣賞,卻不得不處置他。以司馬光做過的事,就是殺他的頭,誅他滿門也不為過,宋神宗只是把他削職為民,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謝官家!”司馬光心驚膽顫.不得不謝恩。謝過恩後,一步一顫的離去。
一代才子,大名留傳千古的司馬光就這般黯然淡出了歷史舞臺。
反對派的核心沒了,反對派的旗幟倒了,反對派還能做什麼?反對派完了!
群臣都知道這點,不知道接下來會是誰倒黴?
“韓璃,你是名將,名滿天下,你力主以步制騎,為大宋國策數十年,你說,以步制騎好,還是以騎制騎好?”宋神宗望著司馬光離去的背影,直到司馬光不見蹤影,這才收回目光,打置著韓璃。
這是問罪!
韓琦是反對派中唯一一個知兵的人物,素以名將享譽天下。以步制騎,更是他的傑作,影響宋朝數十年。
若他不倒下,新法難以推行,拿掉他是必然的。
“稟官家,臣死罪!死罪!”以步制騎和以騎制騎,其優劣已經明瞭,就是不知兵的人都知曉優劣,韓琦能不知曉7他額頭上的冷汗象水一般湧了出來,跪下叩頭,大聲請罪。”你有何罪?”宋神宗一雙眼睛神光炯炯,打置著韓琦,明知故問。
“臣不該用以步制騎誤國誤君數十年,臣罪大惡極,死罪死罪!”韓琦叩頭請罪,甚是用力,一顆頭顱撞在地面上,發出咚咚的響聲。
“韓琦,你身為名將,享譽天下數十年,你提出以步制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