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低頭看著手腕處的佛珠,當初的一幕一幕不斷地在眼前回閃,有些憤怒的將手中的橘子狠狠地扔到凌柱身上,怒罵道“難道你想讓老四的那些側福晉格格都如同你那個妾一樣,都當擺設不成?那是皇子,是朕的雍親王,那也是將來朕的。。。朕準備重用的皇子,要是被情所困,會迷了他的眼,讓他無心政事,那樣朕。。。朕怎麼能放心?”
凌柱摸了一下被橘子砸疼的肩頭,跪爬兩步,低頭輕聲說道“皇上,雍親王的性子您還不曉得嗎?冷靜認真,性子剛強倔強,絕不會輕易地被人影響到,他哪是被情所擾的人,在雍親王心裡恐怕任何事也比不得江山社稷和朝政重要,這皇上必然也能察覺得到。”
康熙楞了一下,眼底閃過疑惑,過了一會,眼睛才慢慢恢復了清明,確實以胤禛的性子不會那樣?那裡也有訊息傳來,胤禛就是專寵的那一陣子也沒有耽擱任何的政事,反倒是。。。抿了一下嘴唇,康熙心中不願承認,當時胤禛的處事手段雖然也很嚴厲,但是卻沒有那麼的不留情面。凌柱領兵出征時,後勤糧草事情那麼繁瑣,他竟然會絲毫不出岔子。嘆了一口氣,康熙喃喃的自語“興許,他的性子真的同朕和先皇都不同,無情。。。倒是無情。”
凌柱再次抬頭,眼中帶著信任的接著說道“皇上,奴才的女兒品格端正,絕不會不曉得輕重,怎麼也做不出來那些個不知進退的事,這一點請皇上放心。而且,她敬佩有擔當的雍親王,要真是無所顧忌疼寵著內宅女眷,不消皇上說,她一定會親自處理,奴才相信,他不會做出擾亂君心的事。再多句嘴,皇上,家和萬事興,她絕對會管理好雍親王府,也省得四阿哥為王府的事費心。”
回想一下那裡最近傳來的音信,胤禛雖然一如既往的疼寵那丫頭,也是也不再專寵,在政事上也更用心,壓下心底的那絲嫉妒,康熙覺得這樣也說得通,要是真的把胤禛逼緊了,那也不太合適,插手老四的內宅之事,總歸不怎麼體面,眼裡帶著一絲尷尬,康熙嘆了一口氣“好了,你給朕起來吧朕曉得你說這話的意思,將來要是再有人對雍親王福晉說三道四,朕絕對不會輕饒。”
“謝皇上隆恩。”凌柱恭敬地磕了三個響頭,才站起身,由於跪的時辰太長,腿有些麻,身子不由的晃動了一下,康熙上前扶了他一下,凌柱穩住了身子,抬頭感激的看了一眼康熙,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康熙鬆開手,有些關切的問“給你問診的太醫也同朕說起過,你的雙腿在那嚴寒之地受過涼,又常在馬背上傷到了膝蓋,你。。。還是要多留心,不要總是意氣用事,朕曉得你疼寵老四福晉,對她朕很滿意,不會虧待她就是了。”
凌柱驕傲的說道“皇上,不是奴才自誇,她容貌才學俱佳,又很有分寸,多疼寵一些也是應該的。”
“你這樣的阿瑪,朕今天算是領教了。”康熙搖頭,用手輕輕地虛空點了一下凌柱,眼中帶著笑意“朕還問你,你說鑽石的事呢?當初朕恍惚聽你回稟過,說那些使節沒送你多少?”
凌柱臉上帶著尷尬道“皇上,奴才這可是奉旨貪汙,您可不能怨奴才,誰能想到那些羅剎國的使節那麼大方?看來那個攝政女王還真是貪權呢。”偷偷看了一眼康熙的神情,凌柱拍拍胸脯道“要是皇上不滿意的話,奴才再去同彼得談談,興許那個攝政女王還能送些銀子過來。”
康熙聽後大笑起來“凌柱,你呀,朕還真不曉得怎麼說好了,那些鑽石就當朕賞給你了,這也是你應得的,你還是給朕有點分寸的好,要不然那個攝政女王該哭了,女子哪有主政江山的本事?”凌柱摸了摸頭,心裡又有些非議,晚清的時候,那些洋鬼子可是沒有這麼多的同情心,但是他明白,這種事只能慢慢的影響康熙的決策,不能做的太急,還是要掌握火候,所以陪著康熙傻笑起來。李德全聽見大殿裡康熙的大笑聲,心中對凌柱的敬意更深一層,皇上已經許久沒有這麼暢快的大笑了。
聽見殿內康熙高呼,李德全連忙低頭進去,輕聲問“皇上有何吩咐?”
康熙收斂臉上的笑意,吩咐道“擺棋盤,朕要看看凌柱的棋力到底進步了多少,你看看他那滿臉不服輸的樣子?朕要讓他曉得,他還差得遠呢!”李德全看了一眼凌柱,無聲的笑了一下,然後擺上了棋盤。
康熙和凌柱分別坐在棋盤的兩邊,認真的擺著棋子,不一會,大殿裡只能見棋子敲擊棋盤的聲音,間或傳來康熙的笑罵“你這奴才,又悔棋。”凌柱尷尬的求饒“皇上再讓奴才一步吧,要不然這棋都堵死了,也沒法再下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