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一碗綠豆湯。”
“好吧。”有吃總比沒有吃好。阮初秀蔫蔫的,她都連續吃好幾天的綠豆湯了。
曲陽這才抬頭看了她眼,笑著說了一個字。“乖。”
“……”阮初秀覺得,丈夫越來越老司機了,其實她很早就感覺到,這男人有點悶騷,果然吧!瞧這進步多快!
剛進六月下旬,研究了多日的手工皂,總算是成功的做出一份啦。
清晨起來看到成品時,阮初秀捧著手工皂,飛快的跑回了屋裡,嘴裡興奮的嚷嚷著。“阿陽哥,我把肥……胰子做出來啦!”緊要關頭,及時改了口,差點就露餡了,好險。
“快看,這是咱們做出來的胰子,有股淡淡的米香味,白白噠,真好聞,你摸,手感可好了,咱們真棒,做出來的胰子又好看又香。”阮初秀吧啦吧啦的說著,激動的把手工皂放進自家漢子的手裡,也讓他好好的感受感受。
曲陽被媳婦的情緒影響著,嘴角漸漸上揚,弧度越來越大,幽深的眼眸閃著亮光。“確實很好。”
“一會洗臉時就用它來洗。”阮初秀樂滋滋的說著,心裡開心極了。
“我先洗。”曲陽握住手裡的肥皂,起了身,往廚房走。
阮初秀追了出去,興致勃勃的道。“阿陽哥我幫你洗啊,我告訴你怎麼洗。”
她在現代做過手工皂,相當的有信心,所以呢,完全沒有想到曲陽說要先洗時的話裡深意。
“好。”曲陽漱了口,蹲到了臉盆邊。
阮初秀先用臉帕替他打溼臉,這可是頭回給男人洗臉,她洗的可認真了,目光專注,撫過他臉上的疤痕時,突然輕輕的說了句。“當時很疼吧?”這麼大一道疤痕,可見傷的有多深。
“還行。”曲陽答的輕描淡寫。
阮初秀搓了下肥皂,用手心慢慢的打沫,聽到這話,腦子一熱,就傾身在他臉上的疤痕上親了口,罕見的沒有說什麼,低頭看著手裡的白色泡沫。
曲陽心裡忽地竄出股癢意,他沉默著,剋制著,沒有動。
過了會,阮初秀抬頭笑嘻嘻的說。“可以洗臉啦,把頭微微的仰起來。”
曲陽依言仰了仰頭。
阮初秀動作緩緩地,慢慢地,細緻地在他臉上撫著,曲陽明顯的感覺到,她撫過疤痕時,力道要輕了些,或許改個詞,更溫柔了些?要不是他個練家子,還真感覺到這變化,他的嘴角,微微的彎了彎。
阮初秀動靜鬧的那麼大,常榕也聽到了,特意等了會才起床,往廚房走時,還豎起耳朵聽,感覺挺平常的,才放心的進了廚房,結果,迎頭就看見弟妹在給兄弟洗臉的畫面,嚇的得趕緊往後退,退到了屋簷下,擦了把汗,箇中滋味難以描述。
是不是該離開了?在這裡住了快半個月,他的傷也好的差不多。是該離開了。常榕也知道,只是莫名的就不想走。住在這裡挺舒服。
或許,他也該找個媳婦?
次日清晨,常榕說要走,曲陽和阮初秀挽留了幾回,見他執意要走,便打包了好些瑣碎送著他離開,還跟他說,待果酒可以吃時,一定要記得回來吃釀好的果酒。
沒錯,常榕呆的半個月時間,已經釀了兩罈子果酒啦!他這釀酒的手藝還是跟婧姐學的呢,他突然想,或許他知道阿陽拒絕婧姐的原因了。
婧姐和他是一樣的人,他一直以為,阿陽和他們也一樣,現在看來,並不是。像他們這樣的,腦袋懸在腰帶上過日子,從來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從不想太多,圖的是一時快活。
常榕走了,家裡少了個大燈泡,阮初秀和曲陽的日子自然是越來越膩歪咯。
“明天得下山回趟阮家。”睡覺前,曲陽提醒了句。
阮初秀想了下,才想起來。“地裡要開始搶收了是吧?還有肥皂也帶兩塊回去,讓他們也用用。”
“嗯。得離開好幾天,家裡要收拾妥當。”
“知道啦。咱們明天早點起來。”阮初秀說著,抱著丈夫在他嘴上啃了口。“趕緊睡罷,明天要早早的起。”
曲陽撫撫她的發頂。“睡罷。”
阮永氏看到閨女女婿帶著衣物過來時,有點懵,想了下,試探著問。“最近山裡不太平?”
“不是。”阮初秀搖著頭,親暱的挽住母親的手臂。“眼看這兩天就要開始搶收吧,我和阿陽哥是回來幫忙的,家裡都收拾妥當,走時門窗都關的妥妥,娘你放心罷。”
聽到這話,阮永氏下意識的看向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