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
她剛到家,結成琉璃就一個電話過來了,“朝實,我剛剛去看阿市了,你知道嗎?他嘴唇腫了。但我問他原因,他卻不肯說。”
朝實再一次後悔,早知道不該咬嘴巴那麼明顯的位置的。明明知道電話那頭的琉璃看不見她,大概是心裡發虛,她還是裝作一副嚴肅的模樣,“啊,大概是被蜜蜂蟄了吧。”
“你是說蜜蜂把他當花採了嗎?這是便宜那隻蜜蜂了。”早就得知實情故意逗她的結成琉璃好不容易才沒讓自己笑場,“對了,朝實。聽說你下午有去看阿市,那麼那個時候他就嘴唇腫了嗎?”
“沒有。”小蜜蜂朝實當時咬完就跑,行徑堪比之前吃完豆腐就暈的幸村精市。
“那你有沒有看見我姐姐啊?”結成琉璃BLABLA地開始形容起自己的姐姐,“姐姐這次回來還帶了一個超帥的男朋友,看得我都忍不住要嫉妒了。”
朝實聽她在那邊噼裡啪啦地說這話,微微發怔——她好像誤會了什麼。
這種心情很陌生,難以用語言形容出來。混合著一分的欣喜,兩分的忐忑,三分的愧疚。
她抿了抿嘴,說了幾句話便掛了電話。
一轉身就看見圭人安靜地站在一旁,也不知道是聽了多久。
朝實看他平靜無波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安。她會想了一下自己剛剛和琉璃說話的內容,應該沒有什麼超出的可能會被罰抄書的地方吧。
“朝實。”川島圭人一說話那語調就讓人起了一身的寒意,“你是不是該和我說一下下午那個女人的事情了?”
他停頓了一下,聲音咬牙切齒,“還有幸村。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們關係好到你會經常過去醫院看他。”
心裡知道自己理虧的朝實磨蹭著走到他面前,冷不防額頭就被重重彈了一下。
她扁了扁嘴,乖乖地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當然,朝實還算有點理智,她選擇性地隱瞞了關於圭人的重要細節和她對幸村做的事情。
“也就是說那個人是我們所謂的母親?”圭人語氣帶著幾分的譏諷,那種要笑不笑的樣子反而更讓人心裡沒底。
朝實一邊在心裡感慨圭人這傢伙氣場越來越強大了,一邊不忘點點頭。
“白痴。”又是很不客氣地彈額頭,“早就她離開的時候,她就和我們沒關係了。”
“嗯,我知道。”朝實認罪的態度很好,“她姓原田,和我們不同姓。”
見她難得乖巧的模樣,川島圭人心中的氣也就順了一些,當然他的語氣仍不是特別好,“那麼幸村呢?別跟我說你喜歡幸村。”
朝實眨了眨眼,表情有些迷惑,“我不知道。”
不喜歡見到他和別的女生在一起,這是喜歡的表現嗎?
川島朝實,有生以來第一次對喜歡這種事情產生了困惑。
川島圭人高深莫測地盯著她好一會兒,說道:“朝實,學生要以課業為主。”
“但是你前段時間還說學習這東西只要過得去就行。”朝實不服氣地反駁。
“……”這是因自己妹妹很有可能真的喜歡上某人而開始糾結的川島圭人。
“啊,爸爸回來了,我去找他一下。”
在吃過晚飯後,朝實將碗筷收拾好。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敲響了川島爸爸房間的門。
聽到那聲“進來”後,她推開門,那股煙味便鑽進了鼻子中。
川島爸爸掐斷香菸,開啟房間的窗戶,對她露出一個笑容,聲音很溫柔,“怎麼了?”
“爸爸,她……”她說到一半,突然不想提那個人了。
川島太郎摸摸她的頭,“沒事了,她以後應該不會經常來找你。”
“咦?”
“我和她說,如果被她丈夫看到她經常和前夫和女兒見面,這樣對她現在的家庭不太好。”川島太郎語氣很是平淡,“我想她會知道怎麼做的。”
朝實點點頭。心裡在發悶的同時也有些釋然。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吧。
“那圭人他是?”
“他是我妹妹的孩子。至於他的父親,我也不知道。”即使朝實沒有全問出來,作為父親的川島太郎很容易就看出了她的想法。
朝實並不知道她還有位姑姑,也不知道為什麼圭人會交給父親撫養,甚至連提到他們的存在都不曾有過。但是看父親一副不想多談的模樣,她也就沒有問下去。在她眼中,川島圭人永遠是不可替代的親人。她只要記住這點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