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國王將準備豐盛的犧牲恭迎神祗。”
有看得津津有味計程車兵不甘嘆口氣,“真是,這才剛剛開始呢,怎麼就起風了呢?”
“是啊,馬上就要到特洛伊了,希望不會出什麼事才好。”
“不過是一場暴風,來的路上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回,現在勝利在望你們擔心什麼。”
豁達者安慰,膽小者搖頭,士兵們紛紛離開甲板各自回到船艙。
奧托墨冬和謨涅門也恢復神智,向對方行禮後收回劍走向帕特洛克羅斯,“主人,起風了,您還是回到船艙安全一點。”
帕特洛克羅斯看著他們露出擔憂的表情。
“沒事的,主人,我們之間的較量經常這樣,不會起爭執的,請放心。”奧托墨冬紅通通的臉上綻出一抹豁達的笑容,彎腰拾起地上的毛毯。
謨涅門也點頭。
好吧,帕特洛克羅斯默默點頭,轉身進艙。
奧托墨冬進艙後放下毛毯,對帕特洛克羅斯說:“主人自己小心一點,晚上會有暴風,記得把燈熄了,以免翻倒燒著東西。”
謨涅門從門口的牆上取下一個籃子,放在矮桌上,說:“這是黑麵包,橄欖和蜂蜜,今晚就用這個填肚子,我和奧托墨冬要到別的船去幫忙,不會再送東西過來。”
帕特洛克羅斯此時的年齡不過十八歲,也難怪他們會叮囑得如此仔細。
果然是一夜疾風驟雨,暴雨沖刷艙壁,轟隆隆作響,透過牆上的觀測眼看到海面上巨浪滔天,暴風肆掠,視野裡的戰船如一頁浮萍隨風浪起伏,很多船隻被拋到浪尖上再一個浪頭栽下摔成碎片,船和人都消失在黑茫茫的暴怒大海中,看得人心驚膽戰。
牆上的牛油燈已經油盡燈枯,就那麼坐在床上看著燈光漸漸微弱最後慢慢熄滅。
今後要何去何從,貝拉德到底是什麼人?
那個老人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這遼闊無邊顛簸的大海上一切問題都得不到答案,還是不要再想了吧,帕特洛克羅斯下床扶著艙壁取下牆上的劍,也許在練劍的過程中能得到什麼啟發。
船顛簸得厲害,不要說舞劍,就連要站穩平衡身體都很困難。
背部緊靠牆壁,握緊劍柄緩緩舉起,白天奧托墨冬和謨涅門的對抗在眼前重演,握劍舉劍刺殺防守反擊的姿勢在帕特洛克羅斯手上被反覆重現。
因為是第一次練習劍術,而且是戰場上實用的作戰技巧,剛開始根本找不到手感。
還好頭腦夠聰明也肯下功夫,整整一夜,在反覆的練習中逐漸習慣了戰劍的重量,各種劍招也能熟練使出。
當然,帕特洛克羅斯心裡很清楚,這一夜的努力不過是為求形似,要想神似,沒有奧托墨冬他們十幾年的作戰經驗是不可能做到的。
清晨,風收雨住,海面上第一縷光線透進船艙時帕特洛克羅斯停止練習,身上衣衫已經溼透,抬手抹掉滿頭汗水,這才看清楚房間目前的狀況;放在中間的松木矮几已經四分五裂,水杯不知所蹤,擱麵包的籃子粉身碎骨,箭頭和弓箭散落遍地,腳底下的毛皮揉成一團散落在各個角落,只有床還算完整,因為整個晚上都在房間裡打滾。
連忙心虛的打算開始收拾,卻在這時聽見了腳步聲,是極為沉穩矯健的腳步聲。
在船上這麼多天,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個人的腳步聲,慌忙扔掉手中的劍,一個衝刺衝上床隨手一掀用被毯把整個人包裹起來,在艙門開啟的一瞬間閉上眼。
腳步聲在門口停滯片刻,然後聽見一聲疲憊的嘆息,“昨晚那麼大的風浪,虧得你現在還躺在床上。帕特洛克羅斯,小東西,該起床了。”
被子裡悶得難受,帕特洛克羅斯卻是躺著不敢動,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阿喀琉斯把長矛放在床頭,彎腰去拉裹得嚴嚴實實的被毯,卻一動不動,心裡一咯噔,難道撞到哪裡了?
連忙輕拍帕特洛克羅斯,用力拉開他身上的東西,看見他臉色蒼白渾身溼透,呼吸急促,看著自己的眼睛目光有氣無力,心沉了沉,小心把人抱起來,摸他額頭,輕聲問:“哪裡不舒服?”
帕特洛克羅斯搖搖頭,憋太久了,差點把自己悶死。
身體輕柔的擁抱住,阿喀琉斯抱著他也躺了下來,“那就好。睡飽了沒?”
帕特洛克羅斯仰頭乖巧看著他,阿喀琉斯愛憐吻了吻他的額頭,“睡飽了也在我懷裡躺一會兒吧,我整個晚上沒睡,現在要補眠。唉——儘管有奧德修斯幫忙,還是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