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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頁

了嵬將軍。皇后娘娘不就有了和太后一搏之力了麼?”

梁乙一擊掌:“張先生真是一語中的。和我想到一處去了。當初我軍圍困汴州之時,我也曾隨軍出征,甚為佩服嵬將軍之兵法謀略。”

“可惜的是,不論我如何努力,嵬將軍都只肯保持中立,不願傾向皇后娘娘。”

張馥輕輕笑了一聲。

梁乙不解道:“先生何故發笑?”

張馥將雙手攏進袖中,斜靠著椅背,開口道:“我笑大人您也太耿直了一些。嵬將軍遠在鄭州,這裡是鎬京,他傾不傾向娘娘有何關係。只要娘娘時時找些藉口,不斷賞賜財物犒勞鄭州將士。同時放出流言,讓朝中大臣覺得嵬將軍親近皇后娘娘。沒藏太后自然會對嵬將軍生疑,以為他倒向了皇后。”

“這樣也可以嗎?”梁乙不解道,“可是實際上嵬將軍還是不能為我們所用啊。”

“只要太后對他有所猜忌,自然就不會再重用與他。他受到太后的猜忌,梁大人你再加把勁,不愁他不乖乖的投靠向皇后。”

“對啊!妙計,妙計啊!”

梁乙大喜過望,急匆匆的作揖告辭離去。

張馥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天上下起了淅瀝瀝的春雨。

馬車踏著溼漉的石板道,停在了氣派門樓前。

蕭秀打起油紙傘,從門闕下趕了過來,把張馥接進屋去。

在鎬京待了幾個月的時間。

這些犬戎人對他們逐漸的放鬆了一些警惕。

因為是太后倚重的客卿,門口的侍衛和府上的僕人如今都恭恭敬敬的稱呼張馥為張先生。監視得也不再那麼嚴格了。

張馥一派輕鬆的姿態,閒散撐著油紙傘在雨中慢慢踱步。

好像剛剛參加的那場宴飲使他十分的放鬆愉悅。

蕭秀舉傘隨行,他低著頭,微微用力拽緊傘柄,掩飾心中的那一份緊張之意。

先生今夜看似參加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宴會。

實際上,按照先生先前的估計。

這個宴會就是梁皇后設的一個套,等著先生去鑽。

今夜梁皇后那邊的人,很有可能終於按捺不住,藉著這次宴會的掩飾,私下同先生正式接觸。

只有一直跟在先生的身邊,蕭秀才知道,張先生這一步步走的是多麼的難,多麼的險。

他用那看似永遠雲淡風輕,帶著淺笑的面龐,周旋應付著那位精明強勢的沒藏太后。

一邊靠著打壓皇后一族取得了太后的信任,一邊又若有若無的露出些破綻,勾得那位對他恨得牙癢癢的梁皇后起了挖牆腳的心思,派人前來頻頻試探接觸。

今夜,皇后以為自己設了一個局,引得先生前去。

誰知這正是先生精心籌謀,期待已久的事情。

二人行至室內。

蕭秀收起雨具,屏退下人,逐一合上門窗。

藉著為張馥更衣的時候,他方才開口低聲詢問:“成了嗎?先生。”

張馥把脫下的外袍遞給他,嘴角勾起了一絲笑。

跟隨了先生這麼長時間,蕭秀逐漸能夠分辨先生真正的笑容。

他興奮的一擊掌:“太好了!”

張馥整了整衣物,在桌邊坐下。

他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慢慢品了一會,方才開口:“小秀,我這裡有一封要緊的書信,你親自跑一趟,幫我送回去。”

蕭秀疑惑不解:“我們有專門的傳遞訊息的渠道,為什麼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