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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但我會找機會請求一下主人,求他能不能和威北侯買下你。

這對墨橋生來說,是一件極度為難的事情,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和主人乞求什麼,也沒把握能得到主人的同意。

所以他沒有把後半句說出口。

阿鳳垂下頭來,自嘲地笑了一下:“罷了,你不必介懷,是我強人所難了。”

他轉了一下手中的杯子,“你這裡有酒嗎?過兩日,主人便要打道回府。你我之間,怕是難有再見之日。”

“有。你等我一下。”

墨橋生轉身於櫃中取出一小壺酒。

他用桌上的茶杯,給阿鳳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二人默默地碰了一下杯。

各自帶著心中的苦意,飲下這杯酒。

才喝了一杯酒,墨橋生就感到頭有些昏沉,他一手撐住了桌子,甩了一下腦袋,詫異地看向阿鳳。

隨即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阿鳳接住他倒下的身體,扶著他躺到床上。

墨橋生陷入了沉睡之中。

阿鳳站在床邊,用悲涼的目光看著這個對自己毫不設防的兄弟。

“對不起了,如果我不這樣做,等著我的只有死。”

他拿起酒瓶,將餘下的酒均勻撒在被褥之上。

程千葉視察完河堤,天色已晚。

一回到府中,她就忍不住朝墨橋生居住的外院溜去。

主公日日回府都要去看那個低賤的奴隸,已經是城主府廣為人知的秘密了。

墨橋生取代了蕭繡成為主公身邊第一“男寵”的流言也在下人間越傳越烈。

我就去看看那個小可憐今天有沒吃飯,是不是又傻傻的餓著肚子。

程千葉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她雀躍地跨進房門,笑著對背坐在桌邊的人喊道:“小墨。”

那一瞬間,她的笑容突然凝固在臉上,跨出的腳步頓住了,

這人顏色不對!

不是橋生的蔚藍色,而是一種陌生的酒紅色。本來也算是十分漂亮的顏色中,混雜著濃郁的灰黑色,顯得死氣沉沉,渾濁不清。

“什麼人?”程千葉喝問道。

她後退了一步,準備隨時喚來附近的侍衛。

那個桌前的男子轉過身來,他雙手交疊匍匐於地,行了一個最為謙卑的禮。

程千葉對他有點印象,依稀記得他是威北侯身邊的一個奴隸,也許這人是墨橋生的一箇舊友。

程千葉在他身上沒有看到帶有惡意的情緒顏色,稍微放了點心。

她掃視了一眼屋內,看見墨橋生正靜臥於床榻之上,表情平和,似乎沒有什麼異樣。

“你是什麼人?橋生他這是怎麼了?”

“回稟侯爺,下奴乃是威北侯的奴隸,名叫阿鳳。同橋生有些故舊之情。因想著即將分別,我二人一時忘形,多喝了幾杯。橋生他不勝酒力,剛剛睡了過去。”

程千葉向前查探了一下床榻之上的墨橋生,見他帶著一身酒氣,睡得正沉,於是放下心來。

“還請侯爺切莫責罰他,一切都是阿鳳的不是。”

阿鳳抬起頭,露出一張俊逸的容顏來。他面帶桃花,眼含秋水,含羞帶怯地望著程千葉,輕聲細語的開口說話,

“侯爺若是不嫌棄,阿鳳可以代替橋生服侍於您。”

程千葉回過頭來,看到那個男子,已在月色下散開長髮,半解羅裳。

他的長髮微微卷曲,旖旎而下,肩頭上綁著雪白的繃帶,窗外的月光斜照在肌膚上,一半光一半影,露出滿身青紫的淤痕,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殘酷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