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中，她很少想起他。

卻又在不經意間，就看到他對她微笑的畫面。

都說人一旦長大，就會忘記童年的時光。

而她，將有關司徒宣湛的時光剔除掉，就只有年少時候，和周麟帝在一起的日子，最快樂。

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呀。

聖阿姆似乎沒想到去請必定會問這一句話，愣了愣，就解釋道：“他曾經說，你已經有自己的生活。他說，你過得很好。”

實際上當時周麟帝作畫的時候，她就站在旁邊。

她沒有問，是周麟帝自己說的。

幸福？

她自嘲地笑了笑。

的確，那個時候，她還是被大涼帝王獨寵的皇后。

甚至她這個皇后，因為曾經書寫的國策，讓大涼百姓更加的安居樂業，便也有了民心。

那個時候，她自己都覺得此生無憾。

直到那一天，宮變……

蘇傾城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

只是為她的包子哥哥感覺難過，為她自己感覺難過。

當他從這海外回去之後，就發現，她已經成了另一個皇帝的妃子的時候。

心裡是什麼感受？

她不知道，卻心中有了很深很深的愧疚。

曾經，她沒有護住他。

他卻在此刻，她身邊沒有一個人的地方，以這樣的方式，保護著她。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他究竟幫了你彝西族什麼？又為什麼，岑老和東澄，甚至那個今晚沒有人現身的彝南族，應該也是因為他沒有來的吧。”

“你還有疑問嗎？”聖阿姆坐下身，看著蘇傾城，目光慈愛。

蘇傾城卻不為所動，她已經明白這個外表慈祥，實際上心裡算計頗多的聖阿姆的本質。

她理解他一切都是為了族人好的心情，可是卻無法原諒。

蘇傾城沉默了一瞬，繼續道：“告訴我正亞和陽罡的關係，你黨校是如何去的正亞，曾經的彝族為何又會分裂成四族，和他們口中的四府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