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珏這話一落,頓時這裡的氣氛就凝滯起來。
邵鳴笙挑眉,笑了笑,也不多言。
大秦使者卻是黑了面:“聽蕭相國的意思,似乎是見過更好的,蕭相國不如說說,什麼才能讓蕭相國讚美一句?”
說完,看了一眼邵鳴笙。
邵鳴笙輕咳一聲,知道不能太過分,畢竟大秦也不是好惹的。
“對呀,蕭愛卿,朕也想知道。”
他只是象徵性說說,免得大秦使者面子下不來,結果未曾想到,這正中蕭清珏下懷。
他站了起來,在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他。
蕭清珏無視掉那些人,臉上帶著邪魅之色:“陛下想知道,臣自然不會藏私。臣府中一個月前,進了一個美人,舞姿可謂是天下無雙,臣立刻讓她獻上一舞,讓陛下和使者一睹。”
“嘖。”大秦使者面色難看,絡腮鬍抖動,給人一種隨時要掉落的錯覺,“都說蕭相國府中美女如雲,皆不受相國寵愛,如今蕭相國對這女子如此誇獎,想來是相國的愛妾了。”
這話一落,所有聞言的人都噤聲。
剛剛大秦的舞姬們表演完後,為了不繼續出醜,邵鳴笙並沒有再宣歌舞。
所以大秦使者和剛才蕭清珏所言,大家都聽到了。
可是,那些人寧願聽不到!
蕭清珏是怎樣的人?
殘酷嗜血、心眼極小。
這麼多年,得罪他的人,有幾個還在座?
而大秦使者的話分明就是侮辱蕭清珏。指代蕭清珏讓自己的妾拋頭露面,供人賞玩。
蕭清珏唇角上揚,給人一種嗜血之感。
大秦使者卻是不怕,依舊昂頭看著蕭清珏,眼神曖昧輕蔑。
“使者說笑了,這人只是……本相府中的一個舞姬,雖是一個絕色美人,可是卻不是本相喜歡的型別。”
說著,不等大秦使者再說,他就已經不羈地說道,“剛才那些大秦舞姬甚是不錯,不如使者做主,送本相兩個,下一次相國府待客,本相也好讓他們獻舞!”
“你……”
大秦使者面色鐵青,這蕭清珏剛才的話,分明就是對他的反擊。
什麼用大秦舞姬待客,分明就是用舞姬侮辱大秦!
可是想到這一次他來的目的,只能壓制住心頭的怒火。
“相國想要她們,全部送給相國又何妨,不過,相國應該讓府中的美人出來,好讓我看看,何等傾城絕色之姿,才能被蕭相國讚賞!”
邵鳴笙此時也放下酒杯,神色間似乎帶了幾抹醉意。
“是呀,蕭愛卿,朕也很是期待。”
蕭清珏笑了笑,行了一禮:“遵陛下旨意,臣立刻讓她出來。”
說完,就拍了拍手!
連正看著蕭清珏等人,垂下眸子,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他從來不是蕭清珏的人,他雖出生低微,可是在骨子裡還是看不起蕭清珏這等佞臣。
而沈直他們,之所以會認為他是蕭清珏的人,不過是因為上一次蕭清珏要對付靜遠侯,他正好列舉了靜遠侯多項罪名。
也是因此,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他給蕭清珏的投名狀。
可是呢?
連正嘴角掀起薄涼的弧度,他可是和蕭清珏,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幾乎在蕭清珏拍手的一瞬間,空地中央的那叢篝火就已經熄滅,四周頓時一片昏暗。
眾人有些慌亂,有嘈雜之聲響起。可是,就在這時,有一群身著飄飄白衣的女子,分列兩行,騰空行來。每人手中都提著一隻紅色的燈籠,此等場景,仿若仙子登臨。
尤其是她們是在半空中行走,更是讓底下眾人驚歎。
“你們看,那是繩索!”
就在眾人嘖嘖稱歎,被此場景震撼的時候,有眼尖叫了一聲。
原來那些女子並不是憑空走來,而是有人,早就在他們座位前面一點兒的上空,繫上了繩索。
一邊連線的是帳篷的支架頂端,另一邊則連在遠處的樹木之上。
之所以沒有被提前發現,一是因為在上空,沒事兒誰也不會抬頭看上面。二也是因為天黑,哪怕有篝火,也照不到那麼高。
不過,就算有繩索,這些女子也能如履平地般走動,足以表明她們武功不低。
這也表明了,蕭清珏私底下的勢力。
十六位美人,身著白衣,夜風吹過,白賞輕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