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看著邵燁磊自覺高人一等的表情,就心生厭惡。
可是,面上卻不露絲毫:“二皇子這是打定要當出頭鳥?”
邵燁磊聽出蘇傾城話中的挑唆之意,可是卻毫不在意:“父皇放過你,可是這大魏朝廷上,有的是人不待見你,到時候,誰也懷疑不到本殿頭上。再說,父皇可正忙著娶大秦公主,誰會注意到你?”
說著,目光露骨地打量了她幾眼,眼中閃過幾分可惜:“可惜了這人間罕見的美人。”
蘇傾城面色冷了下來,臉上厭惡再也沒有掩飾。
這邵鳴笙的兒子,和他一點也不像!
“如此說,二皇子是打定主意,要為難傾城了?”
邵燁磊打馬離得近了一些,故意讓馬的頭朝向她。
馬兒似乎明白主子是在嘲弄蘇傾城,很給力地打了一個響鼻,惹得邵燁磊大笑起來。
“不過是讓大涼廢后伺候幾個男人而已,怎麼算得上是為難?美人是不是心中害怕,你說兩句求饒的話,說不定本殿高興,就少讓你伺候幾個!”
蘇傾城面色雖然蒼白,卻沒有變化,她目光幽幽地看著邵燁磊。
隨即輕嘆開口。
“傾城十歲名揚天下,十三歲寫出驚世國策,十五歲入涼宮,母儀天下,十八歲被廢,家破人亡。人生短短十八載,傾城已然經歷過太多。”
她說著,面色變得越發冷凝,頭輕輕後移,避開了馬兒的頭。
“所以如今,再也沒有什麼能夠讓傾城害怕。被廢入獄之時不曾害怕,家破人亡之時不曾害怕,遠離家國之時,也不曾害怕!既如此,二皇子以為,你何德何能,能讓傾城害怕!”
這時的她,面容堅毅,絕美的五官彷彿度了一層光,眼睛中迸發出了璀璨奪目的光,讓邵燁磊呼吸一滯。
隨即他嘴角邪笑加深,剛要開口,就有陣陣馬蹄聲響起。
離寞和田二面上卻沒有放鬆,時刻警惕著邵燁磊。
邵燁磊凝眸看去,待看清當先一人時,神色陡然一驚。
他調轉馬頭,看向來人:“魏世子不在宣定城中巡視,怎麼到這兒來了?”
魏遠方在看到蘇傾城平安無事之後,鬆了一口氣,這才看向邵燁磊。
“二皇子,今夜宮中設宴,大皇子讓臣來告知二皇子,希望二皇子趕緊回宮!”
邵燁磊一聽,神色沉了下來:“哦?這件事竟然勞魏世子親自通知,本殿真是榮幸。”
說完,想到魏遠方背後的魏王府,也沒有再糾纏。
畢竟這樣一個女人,毀了還是可惜了。
最後,他的目光在魏遠方和蘇傾城身上轉了轉,嘴角帶了一絲莫名的笑,打馬就帶著人離開了這裡。
蘇傾城在離寞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恭身行禮:“傾城多謝魏世子相救之恩。”
魏遠方翻身下馬,並沒有上前,只是用溫潤的聲音道:“蘇姑娘不必客氣。”
說完,兩人之間便是沉默。
蘇傾城是在心中琢磨,這魏世子為何會救她。而魏遠方則是有些難為情,不知說什麼。
最後還是魏遠方開了口,他的聲音清潤,眉宇之間正氣凜然,讓人見之便如沐春風。
“姑娘這是要去何處,不如讓子行護送姑娘。”
蘇傾城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半晌才斟酌道:“是相國讓世子來此?”
除了蕭清珏的原因,她實在想不出,魏遠方為何會來此。
魏遠方面上表情微微一僵,最後笑道:“姑娘誤會了,子行的確是來找尋二皇子的。”
蘇傾城聞言,鬆了一口氣,的確,蕭清珏在朝堂之上的人緣還真不怎麼好。這魏王世子,自然不是為了他。
她輕柔一笑,面上浮現感激之色:“如此,傾城就不能耽誤世子辦事,以後有機會,傾城會報答世子今日之恩。”
說完,就福身,上了馬車。
直到蘇傾城離開許久,魏遠方才回過神來,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嘴。
怎麼就這麼不會說話?
他神色有些羞怒,又想到剛才他如果再晚來一會兒,蘇傾城就有可能出事,心中就有戾氣升起。
翻身上馬:“進宮!”
出雲寺建在高山之上。因是大魏的國寺,故而香火鼎盛。
如今八月,山上的桃花剛剛盛開,風景如畫,更是吸引了許多來此欣賞美景的才子佳人。
從山腳下,到出雲寺院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