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尋芳也很聰明,看到司徒南這個表情,臉色就白了幾分。
“哥哥是不是也察覺到了,這一次,凌王殿下有可能不會回來了?”
聽到這句話,司徒南猛地看向司徒尋芳:“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司徒南聽司徒尋芳這個意思,似乎是早就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兒。
司徒尋芳垂眸神色有些黯淡:“前不久,我聽到了凌王和他的那個屬下說的一些話……”
“什麼話?!”
“他說這一次回宣定城後,會在那兒待很久。”
司徒尋芳目光有些低沉,隨即像是閃過什麼堅定的想法一般,抬起了頭,看著司徒南道:“哥哥,帶我一起去宣定城吧,我保證不給哥哥惹禍。”
她的聲音十分堅定,這是司徒南很少見到的一面。
他明白,司徒尋芳雖然年齡小,但是對於自己下定決心的事兒。旁人一般是勸不得的!
他沒有說話,而是想著司徒尋芳剛剛說的話。
很久?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按照規矩,這一次各地的藩王,在宣定城待不上很久,最多三個月!
這三個月,在嚴格意義上,可可算不上“很久”!
他腦海中閃過一絲什麼,彷彿就要抓住什麼關鍵,偏偏在關鍵的時刻,那一絲資訊又突然的消失了。
司徒南突然嘆了一口氣,重新看向司徒尋芳。
“你決定好了嗎?一定要跟著我們去宣定成你要知道,這一次去有可能凶多吉少。”
司徒尋芳似乎早就猜到司徒南會這樣說,便道:“這一次我一定要去!我不想離開凌王殿下!”
司徒尋芳早在第一眼看見凌王的時候,就已經愛上了他。
這輩子,她覺得自己不會再喜歡上,除了凌王邵鳴石外的其他任何一個人,這輩子她只能是凌王的女人。
如果凌王待在宣定不回來,那麼她寧願也待在那裡。
哪怕……那個地方,很恐怖!
司徒南沒有立刻回答她,他的目光望向夜空,今夜天空中有著點點繁星,看起來格外美麗。
但是,他的心情卻並沒有因為這美麗的景象而放鬆一絲。
他嘆了一口氣,如果皇上和凌王之間發生什麼矛盾。
他究竟應該如何做?
他的目光看向目光堅定的司徒尋芳,心中瞬間閃過萬千念頭,偏偏落不到實際。
***
“娘娘!娘娘!”
急促的叫喊聲,讓蘇傾城皺了皺眉頭。
她並沒有立刻看向突然衝進來的人,反而撫摸了一下安平的臉:“母妃的小公主乖,先和奶孃出去玩兒。等母妃和玲華姑姑說完事兒,再陪安平。”
安平如今已經能聽懂蘇傾城的話,她乖巧地點點頭,臉頰上有一個和她親生母親相同的酒窩,看起來格外的乖巧。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蘇傾城一眼,這才低聲開口:“母妃,父皇什麼時候來看安平?他上一次來都是好久以前了?他答應給安平做鞦韆的,結果現在都還沒有做好。”
說完,嘟了嘟嘴,似乎在生氣。
蘇傾城面色一僵:“父皇很快就會的。安平,彆著急。”
說完,不等安平再說話,她就對奶孃使了一個眼色,奶孃便抱起安平走出了內殿。
“娘娘……”玲華顯然已經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的行為欠妥。
且不說安平在場,就是那些個還沒有退下去的奴婢在,她就不應該那般。
好在沒有說出什麼事兒,否則還不知道怎麼收場。
如果真是那樣,恐怕那些聽到的奴才,都活不了!
蘇傾城和安平玩兒了好一會兒了,倒真的有些累,揉了揉額頭,看向玲華:“說吧,有什麼事?我很久沒有見過你這樣著急了。”
說這句話時,她的語氣有些戲謔。
玲華在她眼中,一向是比較沉穩的。從她被蕭清珏派給她開始,她就很少見過玲華這個模樣。
如果是其餘時候,玲華可能還會順著蘇傾城的意思,和她開一下玩笑,但是這個時候,他卻完全沒有那個心思。
她的面色有些古怪,似乎十分的糾結。
到最後,還是低下頭,聲音低低地道:“娘娘,秦帝已經到宣定城外了,如今陛下已經出宮迎接!”
蘇傾城一瞬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畢竟“秦帝”二字,在以往,對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