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兩人想的，是不是同一個場景。

同一個……曾經的自己！

玲華垂眸，再次抬眸時，眼神恢復了正常，對她笑了笑，然後看向一旁的粥，那一瞬間，眉宇之間，都柔和了不少。

光看賣相，她就知道這是離寞做的。

“這是你做的吧。”她雖然知道，但是還是問了一句。

知道答案，但是有的時候，還是想聽到對方的回答。

離寞聽到聽到她的肯定句，嗔了她一眼，臉微微一紅，然後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送到她的嘴邊:“我做的當然沒你做的好吃，你就將就著吃吧。”

這話一出，兩人都愣了愣。

她倆似乎好久都沒有這樣自然的說話，卻又有一種，她們兩人，一直這樣熟悉一般。

離寞嫁人之前，因為那個計劃，兩人就已經開始疏遠了。

而她嫁人之後，玲華依舊在服侍蘇傾城，並且一生都沒有在嫁人的打算。

她們兩人，彷彿就因為那一件有一件的事，漸行漸遠，被不知道的東西，永遠分割開了。

誰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出海，會讓兩人的關係，有緩和的傾向。

聽到離寞的話，玲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做的東西，我向來都是喜歡吃的。”

玲華喝了一口粥，在吃進嘴裡那一刻，她眉心微微一動，轉瞬就恢復了正常。表情看不出這粥是什麼味道，但是也絕對不會讓人覺得，這粥不好喝。

實際上呢？

這粥味道是真的很不錯。

但是……

那只是相當於喜歡吃辣的南方人。

玲華從來沒有告訴過離寞，她是北方的人，不能夠吃辣。

但是，離寞每次做的東西里面，都會放很多辣椒。

玲華不忍讓離寞為了她，改變自己的胃口，故而她每次吃離寞的東西，都面不改色。

她沒有離寞高強的武功，最後也只能一次有一次地往茅廁跑。

畢竟，她是真的不喜歡吃辣！

而離寞道現在，似乎也不知道這件事。

倒不知道，是她隱藏得太深，還是對方太過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