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姑娘以為如何?”蘇傾城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看了邵鳴笙一眼。
發現他的目光,也正落在悅雪女身上,只是這表情,可不是因為驚豔才有的。
她心裡發笑,面上卻不露絲毫。
悅雪女走到近前,沒有刻意看邵鳴笙,而是含笑看著蘇傾城:“不知民女可否坐下。”
“當然。”蘇傾城點頭“這是姑娘的閨房,我和夫君才是客人。”
這“有香樓”雖是消金窟,可是這樣奢華的房間,還真的不是誰都能住的。
想來也只有這位名揚宣定城的第一花魁,才能住在這種地方。
“多謝夫人。”悅雪女果然沒有否認這是她的房間,也因為蘇傾城的應承,老實地坐了下來。
如此近距離欣賞,佳人容顏果然出眾。
蘇傾城看了邵鳴笙一眼,沒想到他也正好看過來,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便同時移開目光。
“悅姑娘知書達理,容貌過人,為何甘願待在青樓?”
悅雪女聞言,身子轉向一邊,竟親自動手煮茶,看這動作,不僅優雅,還透露出一種熟悉。
都說擅長煮茶的女子,和擅棋的女子是兩個極端。
一個心中寧靜,無慾無求。另一個心有溝壑,難以平凡。
蘇傾城忍不住挑眉,她以前倒還覺得這句話有道理,可是今日卻不認同了。
“我們這些女子,只要墮入風塵,又豈能簡單的就離開。”
她這句話說的平靜,卻又能讓人感受到她內心的悽惶。
“倒是我唐突了。”
蘇傾城笑了笑,沒有再多問。
只是坐在她對面的邵鳴笙,卻含笑看著她。
明明心中沒有什麼,可是在邵鳴笙戲謔的目光下,她臉忍不住熱了起來。
她瞪了他一眼,猛地站起身來:“夫君,我先出去一下。”
說完,不等邵鳴笙說話,她就快步走出了房間,讓站在外面的王德全幾人都愣住了。
蘇傾城拍了拍熱熱的臉,原本想幫他試探一番,竟被笑話了,真是不識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