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時。趙石嘴角微挑露出了笑容。但這笑容卻看得齊子平幾個心中一凜,汗毛根兒都乍了起來。李玄瑾心裡卻是讚了一句,果然煞氣十足,像個帶兵出來的,接下來他就想罵娘了,只見趙石朝他舉起了酒碗,一仰脖兒,又是一碗下了肚兒。
他這心裡的感受和齊子平幾乎是一模一樣,像喝毒藥一樣將酒灌了下去,他們可不知道,如今趙石喝起酒來就是這般的做派了,可能是上幾次把張世文兄弟兩個灌的唏哩嘩啦讓他覺得很是舒坦,以後上了酒桌便是一碗碗敬下去,像喝水一樣,本來他手下這些軍兵一個個都是酒量不俗的,軍人嘛,講究地就是大塊吃肉,大碗兒喝酒,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稱得上豪爽漢子。
尤其是打完仗見了血之後,都想喝上幾口兒的,不過自從趙石以犒勞為名,將他手下的五個旅帥連同杜山虎灌了個酪酊大醉,自己沒事人一般只是扔下了一句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們在軍營喝酒之後,就再也沒人在軍營中提什麼酒不酒的了。
放下酒碗,李玄瑾勉強笑道:“這麼說來,那些賊人來這裡可是有什麼目的不成?”
趙石瞟了鄭先生一眼,對方有些心虛的移開了目光,趙石這才說道:“不知道,幾次都沒能活捉匪,他們手下的那些人能知道什麼?
不過我到是有些事情不太明白,要向殿下討教的。”
李玄瑾現在也是提了小心,這位旅帥說話貌似天南海北不著邊際,實則心裡都有些譜兒呢,不知這次又會問出什麼來?
心裡雖然這麼想著,但還是笑道:“趙大人只管明言就是,我與趙大人一見便是投緣地很,若不是隔著這
的身份,便是與大人交為好友也是故所願,不敢請的……x。裡離京萬里,也沒那麼多雙眼睛看著,還不能拋了這層身份的話,也真沒什麼意思了,這樣吧,趙大人若是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黃兄便是,還那麼客氣反而顯得不美不是?”
趙石一笑,沒有接這個話頭兒,要是個平常人也還罷了,像李玄瑾這樣身份的人說出來的話,臉上表現地再是誠懇,在這個誠意上也要大打折扣地,不過他話裡地意思卻已經表達的清楚了,拉攏之意十分地明白。
淡淡道了聲不敢,接著說道:“我只想問殿下一句,為什麼三司使曾大人的隊伍裡會有賊人混入其中?不會是官匪勾結吧?”
看著有些愣神兒的眾人,就連吃的高興,好像啞巴了一樣的楊倩兒也停了下來,愣愣的看著他,趙石也沒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接著道:“前些日子來了一夥賊匪,身上竟然帶著軍中才有的****,騎著的都是健馬,和之前那些賊人可全然都是兩樣兒,一戰下來斬二百六十二級,只走了賊一人,也是我故意讓他走的,只是派了兩個弟兄跟在他身後罷了,沒想到這廝竟然進了京,還搖身一變成了殿前司禁軍校尉,這官兒當的可真是不易啊,臨時還能扮成賊匪……
嘿,現在這人正跟著那位曾大人朝我鞏義縣而來,曾大人是新上任的三司使,我們可惹不起,不過我就奇怪了,朝廷現任大員不會是個賊頭兒吧?”這些話都是他照著杜山虎的話風說出來的,不過語氣上嘛,少了幾分譏諷和玩世不恭,卻多了幾分的肅殺,讓人聽在耳朵裡總覺有些怪異的。
不過這個訊息也不比讓他認出身份時讓眾人心中震驚來的差了,李玄瑾臉上神色先是有些驚疑,接著便是一喜,隨即便都隱了去,他不是簡單人物,只一愣神兒間,就已經心思千迴百轉,想更都是常人所不及想之事。
那曾度被他明譏暗諷的狼狽之極,這才多長的時間?便又送上門兒來了?他對曾氏父子實已經恨到了骨子裡,他這人對待屬下人等還算寬容,但心胸實在算不得闊厚的,曾氏父子實在是把他得罪的狠了,不但在正德皇帝面前落了他老大的臉面,還讓他成為那些兄弟們的笑柄,簡直就是拿他來成就了自己的名聲和官位,只要找著機會,他一定會讓這父子兩人不得翻身的。
心中一喜之下,心念一轉,卻是這個旅帥竟然知道這麼多的事情,便是他說的是真的,別是旁的哪個要把他這個王爺當槍來使吧?目光閃動間,已經多了一絲的戒備,不過他可萬萬沒有想到,要把他當槍使的就是眼前這個小小的旅帥了。
他心中雖然有了戒備,但讓曾氏父子難受的機會就在眼前,他還是按捺不住問道:“趙大人的屬下可瞧的仔細了?那曾度乃是朝廷正三品的大員,賊頭兒賊頭兒的叫恐怕有些不妥,沒個真憑實據的,一個誹謗朝廷重臣的罪名,就算擱在本王的身上也是要受處置的,趙大人還是慎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