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定會乾脆的回答於你。
他們最喜歡的就是正面衝陣,是的,作為大秦軍伍,他們有這樣的自信,在正面交鋒中戰勝任何敵人,這種信念在戰爭中建立起來,漸漸深入骨髓,無數敵人的鮮血和頭顱,也證明了這一點。
而在這樣一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麼能夠阻止他們。當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皆是西夏賊混亂的身影。
戰馬上的秦軍將士再也耐不住心頭激盪的殺氣。好像草原蒼狼般縱聲嚎叫,呼嗷……
狂野的聲音中,蘊滿了殺氣。
已經不需要什麼命令,根本沒有摘下馬側的硬弓,照例來上幾輪齊射,已經將氣勢蓄積到頂點的秦軍騎卒,更渴望用戰刀來炫示他們的強大。
轟的一聲大響,前面的騎兵已經突入了西夏人倉促排起來的陣列。
單薄而混亂的步兵陣型,根本無法抗衡哪怕一刻,就在這種蠻橫的較量中敗下陣來,就像一座脆弱到極點的堤壩,一個浪頭就被打的粉碎。
狂奔的河西戰馬,帶著幾噸的衝擊力,將擋在前面的一切,都撞的好像稻草般折斷飛起……
這是一場屠殺,重騎兵恐怖的衝擊力讓一切反抗都顯得那麼的可笑和不自量力。
在接敵的那一刻,無數西夏兵便帶著無窮的恐懼如同玩具般飛了出去,大量的鮮血從他們的七竅之間噴濺而出,骨頭脆裂的聲音像爆豆子般連綿不斷,聽上去驚悚非常。
西夏人臨死的慘叫聲,恐懼的嚎叫聲響成一片,甚至在一瞬間,將馬蹄聲掩蓋了下去……
從這一刻開始,鮮血便開始大量流淌。
突進,突進,再突進。
作為重騎兵,無法像輕騎兵一樣自如的轉向,他們是這個時代最恐怖的突擊力量,只要不斷的突進,便能將威力發揮到最大。
當然,這一千餘秦軍,還算不上是真正的重騎兵,真正的重騎兵,應該是一座座移動的鋼鐵壁壘,戰馬必須高大,防護必須嚴密,馬上的騎兵必須強壯到令人髮指,而這些條件,這支秦軍都不具備。
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麼,說起來,他們的優點同樣明顯,尤其是在面對混亂的敵人的時候,他們顯得更加靈活,也不用步兵以及輕騎兵作為配合,殺傷力也更大。
事實上,當這一戰,他們有機會蓄足馬力,狂奔而起的時候,便已經將勝利握在了手中,要知道,他們面對的不是蝟集在一起,層次分明,紀律森嚴,專為親兵所設的步兵大陣。
他們面對的是一群已經被嚇壞了的敵人……
隨著越來越多的騎兵在滿地狼藉中衝入西夏人的營地,西夏人徹底崩潰了,幾乎不再有什麼反抗,西夏軍兵四散奔逃。
秦軍騎士們順手將一個個不及逃竄的敵人砍倒,將這一戰徹底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
只一遍,方才還歡鬧不休的西夏軍營地,已經變成了一座猶自飄著濃重血腥味的墳墓,來不及逃走,甚或是不願在逃走中被追上砍殺的西夏士卒,聚集在一起,並不是要抵抗,而是成片的扔下武器跪倒請降。
秦軍士卒們並不滿足,他們停下追逐的腳步,在軍官的命令下,解下身上馬上的鍊甲,然後興奮的重新騎上戰馬,呼嘯著向北方追逐而去。
在這樣的追逐中,很少有步兵能倖免於難,當然,四散於曠野的逃兵,他們也不理會,只追在逃往韋州方向的潰兵後面,讓他們的屍體鋪滿道路,順便,也為自己爭取一些戰功……
不過可惜的是,陸相嚴令各部在天黑之前回到這裡,不然的話,這些殺紅了眼計程車卒,不定就能追到韋州城下去。
戰事漸漸停歇,陸相頗為滿足的坐在一定沒被戰馬摧毀的帳篷之中,只是讓人稍微懊惱的是,自己大腿內側有些疼痛。
他勤練弓馬已久,大腿內側已經磨出了繭子,但這一次,馬鞍子弄的有些不對,加上衝鋒時要盡力跟上別人的速度,一戰下來,卻是吃了些苦頭。
好在,馬上工夫從沒撂下來,在這樣劇烈的衝鋒中也勉強支撐了下來,沒在部下面前丟臉……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一隊隊追逐逃敵的騎兵陸續回返,一顆顆血淋淋的腦袋堆成一堆,看上去有些噁心外加恐怖,更是散發出難聞的味道,但秦軍將士都是喜笑顏開,這一戰,功勞不小……
驅趕著一隊隊的降卒打掃戰場,焚燒屍體,收攏戰利品,這樣的事情,秦軍將士都已經乾的多了,將一件件事都處理的井井有條。
篝火點燃,斥候也派了出去,秦軍士卒們安心的圍坐在篝火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