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酒肆以及周圍整整一條街面。
隨後派人知會長安令尹衙門,讓其派人守住長安四門,並知會兵部,關閉長安四門,自即刻起,不得放一人出城,一番措置下來,這才安心在府中呆了下來,讓府中大夫診治一番,之後宮中得了訊息,御醫也被派了過來,又是一番問診。
直到頭髮雪白,仙風道骨的御醫親口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在場的女眷才都長長鬆了一口氣,一番答謝之後,蜂擁進了內室。
“石頭啊要不咱這官兒不做了”石頭娘緊抓住兒子的手,滿臉的擔憂,又是老話重提。
趙石披著一件大氅,看上去行若無事,只臉色有些白,中毒這種事情到底有些麻煩,不會真的一無所覺,噁心,頭暈等症狀雖是輕微,但還是有的。
室內說話的雖只石頭娘一人,但人卻不少,範柔兒,李金huā,種七娘,還有惜紅都在,加上伺候在側的丫鬟,一屋子的女人,得勝伯府這內宅,確實陰盛陽衰的厲害。
瞅著一張張關切的臉,趙石笑了笑,拍了拍石頭孃的手,“您安心待著,一切都有兒子呢”
“金huā外面查的怎麼樣了?”
李金huā勉強笑了笑,說起來,自締結鴛盟以來,夫妻還是聚少離多,趙石忙於國武監諸事,而她也在羽林右衛施展拳腳,兩人都是公務纏身,遠談不上婚後如膠似漆的枯糊勁兒,和平常夫妻大異。但話又說回來不管是她還是夫君大人,都是心知肚明,在這內宅之中,她的地位是無可動搖的,那種默契於心的感覺其他幾個人誰也不曾具備,是從患難波折中培養出來的,同樣大異於尋常。
趙石此次遇刺實是讓她揪心到了極處瞅著趙石好像無恙,心裡這火氣卻漸漸盛了起來,若非擔憂趙石傷勢有什麼反覆,只有陪在他身邊才感安心,不然的話,她此時定然己經坐鎮右衛,窮搜長安各處,也要將那些天殺的刺客找出來碎屍萬段,方解心頭之恨的。不過當著婆婆的面,這等暴戾的心思自然不會露出半點,只是據實答道,“趙幽燕已經帶人圍住了那裡行刺之人逃的匆忙,並未帶走同夥屍首,趙幽燕命人搜了搜,刺客身上既無通關文碟,也沒路引堪合
行刺之人還棄下了刀槍弓弩,趙幽燕命人稟報這些兵刃皆為軍中器械不過查起來恐怕並不容易,上面工匠銘刻皆已磨去,所以行刺之人才那般有恃無恐
“還有出事左近地方,民宅都是空的趙幽燕找人問了問,這十餘間民宅皆已為人盤下,時日最長的竟已有半年,可見行事之人處心積慮,圖謀已非是一日兩日了,不過真要查起來,還得從戶部戶籍入手,怕是要費些功夫時日,也經不得咱們的”
“看來還真是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了。”趙石輕鬆的笑了笑,“你現在就帶著七娘回右衛去,外間現在驚動的人肯定已是不少,軍中就怕群龍無首,耽擱在這裡算怎麼回事?”,李金huā嘴唇蠖動,剛要說話,趙石已擺手安慰道:“我這裡沒事,反而是你和七娘,女人在外面做事,要比男人艱辛的多,身為軍中首腦,臨到頭,卻沒了蹤影,手下人哪裡心服的了?”
李金huā心中暖暖,卻緊抿著嘴唇不說話,那邊種七娘眼眶微微紅著,也不知是不是偷偷哭過,這時卻語出驚人,“夫君說錯了,此事非是無跡可尋。”,“哦?”
種七娘繃著小臉兒,眼中隱有怒火熊熊,但說出來的話卻是條理清晰,“賊人處心積慮至此,定與夫君有大仇,夫君仔細想想,可有仇怨深切,非欲置夫君於死地的?”,趙石摸了摸下巴,卻是緩緩笑道:“我這一路行來,得罪的人可真不少呢,不說其他,蜀中我便仇敵無數,怎麼計數得過來?”
種七娘險些被趙石狀似滿不在乎的話給氣笑了,自成婚之後,隨著相處日多,為人妻子的感覺迅速佔了上風,但聰慧如她,卻還是能感覺到自己和那柔弱的正妻範柔兒差不多,都被夫君大人看成了小孩子,雖然從未給過臉色,卻遠不如對李金huā和惜紅那麼那麼好
這讓她時常覺著氣冉不已,卻又無法宣之於口。不過夫君大人乃世之英雄,嫁給他,她卻從未曾後悔過,但他不是範柔兒所以,見趙石歷經生死之後,卻還談笑自若,毫不掛心的神態,她這心裡滿是敬慕自豪之餘,卻也將那些敢於當街行刺的賊人恨到了骨子裡,和李金huā一般,皆是想將這些傢伙揪出來,拆骨錄皮的心思。
不過那哄小孩兒般的語氣,讓她真真是哭笑不得,翻了一下白眼兒,不過旁人看來,卻是嬌嗔的厲害。
“夫君大人就是不肯細想與夫君有隙之人雖多,但能從軍中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