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兒不同的是,這幾位估計乾的是大買賣,再聽口音,不定就是西邊來的馬販子,多數都是出手闊綽的豪客,是妓家最喜歡的一類客人。
但只憑銀子多,就想進如yu樓的靜室,那可不成。
心裡掂量了掂量,剛要開口再試探試探,長安達官貴人多,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碰上扮豬吃老虎的主兒,雖然如yu樓也不是好欺負的,但做的是迎來送往的生意,得罪人的事情要儘量少幹。
店大欺客的事兒在長安是有,但彩yu坊的青樓楚館一般不在其列,只有站住了道理,這些青樓才會偶爾lu出一點獠牙,所以在青樓裡討生活的,都明白一個道理,麻煩少惹,賺銀子要緊,欺生殺熟的勾當好做,但終是長久不了的。
所以這會就算對方說著什麼拆房子的狠話,xiǎo廝也只是一臉的諂笑,沒半點脾氣,“看來大爺真是常客了,當著明人,xiǎo的也不敢再說什麼暗話,大爺這樣的英雄人物,肯定也不能難為xiǎo的一個跑tui的,所以,xiǎo的斗膽問上一句,這貴客……到底有多尊貴?”
那大漢歪了歪頭,還是那麼大咧咧的樣子,一甩錠不xiǎo的金子又扔出來了,斜著眼睛,顯是不想跟個跑tui的xiǎo人物繼續糾纏,旁邊幾個滿臉橫rou的,卻都瞪起了眼珠子,有一個更是眼冒兇光,手往懷裡掏mo了下去。
ǎo廝有些tui軟,經的事兒再多,耳光拳腳什麼的都無所謂,但真要動傢伙,捱上一下,那可是要命的很了,但眼瞅著桌子上的金子,卻還是沒動。
而那大漢呵呵一笑,止住了幾個無法無天慣了的兄弟,無所謂的擺手道:“這個你收著,給咱們找個滿意的地方,這點打賞就是你的,要是我請的客人不喜歡,拆了你的地方,也只是一句話的事兒,去跟你們管事的說明白了,好酒好菜預備一下,人說話就到……”
那xiǎo廝頓時喜笑顏開,也不客氣,袖子在桌上一抹,金子就不見了,“您們就瞧著吧,今早剛來的黃河大鯉,給您上兩條,再給您nong個野珍宴,加上三禽鍋煮,還有咱們如yu樓特釀的七泉燒,包教您吃了這回想下回……”
大漢聽的連連點頭,旁邊幾個也是一嘴的口水,再不提剛才那茬,其實靜室不靜室的也是他隨口那靜室如何好法,他也只是聽說罷了,從沒親眼見過,只想藉著這個由子,見識見識,不過轉念一想,這次來京師可不是為了玩樂來的,而且那位也未必在意這些。
加之兩人的身份,也不能太過明目張膽的見面,有了這些忌諱,便也息了那個心思,要是擱在西北,一言不合,就掏刀子見血,就和家常便飯似的,他也斷沒有這麼好說話的時候。
“成,撿好的來,不過咱們到了你這兒,可不是為了那一口半口的吃的,你說是吧?”
ǎo廝諂笑著,連連應聲,轉身就要去找人好生安置這幾位一看就不缺銀子的豪客,不想,樓梯口那兒,這時卻已堵了幾位。
打頭的一個一臉的倨傲,四五十歲的年紀,穿著華貴,腰間佩yu,卻好像是個讀書人的樣子,人瘦的卻跟個杆子似的,但一雙眼睛溜到那裡,就讓人一陣心寒,xiǎo廝只一瞥,心裡就嘀咕,得,又來了一位不好惹的。
領頭上來,這位派頭十足,目光只在那邊幾人身上一掃,就哼了一聲,像是極不滿意的樣子。
如yu樓這mén臉處的二樓,其實只為來客等人時休憩之用,生意其實都在後面,但能上來這裡等人的,也沒幾個,不是說身份什麼的,而是多數人就算等人,也只派兩個奴僕下人在外面候著。
有錢有勢的不待於要上來等,沒錢沒勢的還上不來,所以這裡相對於mén前的熱鬧就顯得頗為的冷清,就那大漢帶著幾個人靠窗坐著。
這位顯然也是要等人的,不過那氣派可就不是臨窗幾個人能比的了的了,身後四五個隨從,皆都挎著腰刀,雖都一身便服,但撲面而來的卻都是官氣。
而迎客的主事正彎著腰,伺候在側,一邊示意那xiǎo廝躲開,笑的卻比xiǎo廝還歡,“先生請稍坐,xiǎo的這就讓人上茶。”
為首的竹竿左右瞧了瞧,最終目光落在臨窗而坐的四個人身上,淡淡的發了話,“我家公子請的客人身份尊貴,錯過了可不成,去,讓他們讓讓,我們就坐那兒。”
這就有些欺負人了,但那管事卻想也沒想,笑著走了過去,看人下菜,沒什麼好說,別說只幾個外鄉人,就算京裡的達官貴人,也沒幾個人能有人家那氣派。
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