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更是連可以證明身份的無量劍特製的玉簡名牌都沒有。
瀟湘宮議事堂,瀟湘宮老宮主刑風臺坐在主位上,刑傾墨坐在他下首。其他各個大小宗門派來的長老分散著坐在四周,雖然沒有什麼嚴格的順序次位,但那些小宗門的長老還是會自動坐在較遠的位置上,把靠前的位置留給大宗門的人坐。
柳尋英和楚蕭南這會兒正面帶慍色地坐在第二列的位置上。楚蕭南的身後,戴著黑色面具的景十一握著劍、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他戴著面具的臉看不出什麼表情,只能看見那下面有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眸和微微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少年腰板挺直地站在那裡,雖然身量還很單薄,但仍是把無量劍特製的白色制服穿出了別樣的風範。他腰上掛著一把黑色玄劍,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有資格在這議事堂坐著的哪個不是見多識廣的大能,自然能夠看出那並不是一把普通的劍。
浮雲宗宗主看了看上首幾位其他宗門的大能的臉色,捋著鬍鬚,卻有些底氣不足地道:“若是連親傳大典都沒有參加過,確實不能算蕭然君的親傳弟子。玉簡名牌也沒有,自然也不能算是無量劍宗的內門弟子了。”
楚蕭南被這群找茬的人氣得半死:“是不是親傳弟子當然是我們宗主說了算的!是不是內門弟子,那也是我們無量劍的事!”
他們宗主失蹤了三個月,最後現出腰牌的地方竟然是洛臺,現如今下落不明又生死未卜,門內雖沒有亂成一團,但少了一個分神後期的大能坐鎮,那些從前只能仰望無量山的人便開始動了想要興風作浪、落井下石的念頭。無量山隱隱有了腹背受敵的趨勢。
但越是這種時候,山中的大本營越是不能亂。幾位長老在顏雲山的帶領下在宗門裡頭各司其職,向來比較能打的楚蕭南和一貫很有主意和遠見的柳尋英便被派出來帶領一批弟子參加試煉之徵。
然而動身來瀟湘宮之前,他們誰也沒想到這群找茬的人會把目光放在十一的身上。
雖然只是金丹期以下的弟子的比試,但每一個宗門都很看重試煉之徵的排名,尤其是每一屆在眾多初級弟子當中脫穎而出、奪得榜首的人,往往就意味著此人未來極有可能成長為一位分神期以上的大能。
而其他參賽弟子雖然看不出具體年齡,但若是達到凝脈九層的人,至少也要有個一、二百歲了,可蕭然君的這個修為在凝脈八層的弟子,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了。便難免會叫人覺得其中有什麼不尋常之處。
但是畢竟試煉之徵還沒有正式開始,若是顏蕭然還在,恐怕也沒有人敢說十一一個不是。可蕭然君帶著一個面目普通的男子去了洛臺以後巡視的侍衛們就再也沒見過他們,兩個人就此失蹤的事情也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很多人便猜測蕭然君和那男子極可能是落進了洛水湖中就此身死道消了。
洛水湖到底有多恐怖在場的沒人經歷過。但所有人都知道那若是掉進去了,多半就是回不來了。
既然蕭然君有八成的可能已經死了,無量劍宗裡頭再也沒有分神期的人坐鎮,這個時候不把他們拉下馬又更待何時?
然而對一個大宗門出手總要先找點理由。這時候十一就成了他們的突破口。
楚蕭南心裡明白這些人的打算,氣得他連牙根都癢癢了。
但無奈他這人論打架還稍微能拿得出手一些,論嘴皮子功夫卻是說不過這群人的。
坐在他旁邊的柳尋英倒是很沉得住氣的樣子。別人說什麼他都八風不動地坐在那裡,也不說話。
“阿彌陀佛。”同坐第二列的白一塵唸了聲佛號說道:“試煉之徵本就是金丹期以下的弟子都可參加,無關年齡。這位小兄弟既然是凝脈八層便理應允許他參加比賽。”
楚蕭南看著白一塵的目光亮了亮。迄今為止的這一屋子人當中,也就向來公正不阿的白一塵能開口說句公道話了。
如今修仙界風氣不正,資源緊缺的小宗門往往都要以大宗門馬首是瞻,而倚靠售賣符篆和陣法發家的瀟湘宮就自然成了許多小宗門想要依附的物件。
至於另一個四大宗門之一的崑崙山,因為這些年在煉器方面被蕭然君搶去了不少風頭,便越發地跟無量山不對付起來。
“話雖這樣說,”又一個小宗門的宗主說道:“但是蕭然君從外面帶回來的人連宗門都沒來得及入就能隨隨便便地代替你們無量山出戰,這未免有失公平。”
“呵呵。”對方話音剛落,一聲樸實卻飽含嘲笑地聲音便響了起來:“劉宗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