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顏蕭然行了一禮,隨即抬起頭來,有些詫異地看了看與蕭然君同坐桌邊的黑衣男子,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他微微低頭斂著目光的樣子,憑白多出了幾分溫柔的脆弱,別說,還真有幾分楚楚動人。景繁生心想如果不是自己不好男人這口兒,恐怕都要忍不住上去跟他搭訕一番了。
顏蕭然與往常別無二致,只是語氣頗為冷硬地問:“什麼事?”
“回稟宗主,屬下是聽說宗主回來了,方才正在閉關而未曾去山門口處迎接宗主,所以現在特來拜見,失禮之處還請宗主見諒。”
仔細看,這個人的臉色果然有些蒼白,確實像是剛剛強行出關的樣子。可惜顏蕭然似乎並沒有去看那個男子,他臉上又向來沒什麼表情,也不知道他發現了這點沒。
景繁生一邊暗搓搓的想著,一邊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還順帶的把顏蕭然面前的那隻杯子也添上了。
又順手把桌上的果子捻起來一枚塞進自己嘴裡,津津有味兒的看戲。
顏蕭然沒說話,那個俊朗的男子也不在意,似乎是早就習慣了,繼續說道:“方才小徒亦蹤回來稟報,說多虧了宗主一路照顧扶持,所以尋英便想順便來給宗主道個謝。”
蕭然君終於點了點頭,開口說:“不必在意。還有,門中並沒有宗主回門需要人去接的門規,你也不必在意這一點。”
他這才抬眼瞅了那個恭敬的站在一旁的俊朗男子一眼,聲音依舊溫潤,只是語氣卻平淡的有些涼薄。他道:“若無什麼事,便回去吧。”
那俊朗男子的面色似乎更加蒼白了一些,他終於敢抬頭去看顏蕭然一眼,卻也只能連忙再收回目光。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告退了。
對方剛剛出了門,景繁生就笑道:“在蕭然君面前自稱屬下而不是弟子,元嬰期修為以上,這麼說那位大概也是無量劍的一位長老嘍。”
“話說顏宗主居住的凌絕峰怎麼說也算是私人領地,是常人可以隨便上來的麼?我感覺應該不能夠吧?”
顏蕭然轉頭看了他一眼,身上的冷氣徒然多放出了一倍。
景繁生卻沒有什麼感覺似的繼續說道:“前幾年就聽說顏宗主在宗門裡頭有一男一女兩位相好的,還是一對兒兄妹,想必其中一位就是這尋英公子吧?”
“尋英公子身為男子便已有如此姿色,想來他妹妹必定也是傾國傾城。只是不知道這位妹妹現在又在哪裡?”
說到後頭,他越來越沒有正形,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促狹猥瑣。
關於這位尋英公子和他妹,原著裡應該是沒有的。就算有,也應該是個小配角,總之景繁生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印象。
令他對這對兄妹有印象的,還是十幾年前江湖風傳的一則花邊新聞,內容是說已經迴歸宗門大殺四方完畢的蕭然君跟宗門裡頭的兩個面相不錯的兄妹同時好上了,還著實如膠似漆了好一陣子。
只是不知道這對兄妹後來為什麼就失寵了?
尤其是那尋英公子,倒著實令景繁生心生好奇。
因為這bug也太誇張了!顏蕭然怎麼說也是個落點流種馬男主,他要真有了個真·基友,恐怕會有不少讀者把養喵的豚鼠給活生生用板磚拍死。而且據他看文時的觀察,養喵的豚鼠應該也是個大直男。好端端的一個直男,賣點腐吸粉的行為可以理解,但把男主寫腐了那簡直就是自毀前程。
景繁生心思電轉,這些想法從腦中掠過不過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他話音其實還未落,顏蕭然的神色便有了一些變化。
對方几乎可以稱得上是有些慌張地一把按住了景繁生的手腕,語速也加快了許多地說:“你聽我解釋……”
景繁生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下意識打斷道:“唉,蕭然君做什麼事情,何必跟我解釋?”
顏蕭然止住了話語,神色明顯一痛。
景繁生不禁抓了抓頭髮。
上一次他倆見面是什麼時候的事?大概是十年前吧,顏蕭然也是這般跟他說,“你聽我解釋”。然後自己說了什麼來著?哦,自己說的好像是類似於:“你蕭然君做什麼事又何必跟我解釋?正好,咱們兩個不如從此就一別兩寬,各自相安……”之類的話。
然後顏蕭然也是這樣神色一痛。隨後便一劍刺了過來。
其實受過那麼多的傷,景繁生真不覺得那日被顏蕭然刺的那一劍有多麼痛。時間過去這麼久,連傷在哪裡他都忘記了,就更別說是記恨他了。
但是那件事情卻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