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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明日命人去做一千套黑色胡服,作為狼軍軍服,每人分得兩套。”

“諾。”

“對了,你順便再取些厚麻布來裹在馬蹄上可以靜聲。”

校場中計程車兵還在練習拼殺,並沒有因為有人來而絲毫懈怠。趙相如看著很滿意,又問了一會情況,便去歇息。

第二日,天色大亮,她甫一起床便命人去請龐澈。

龐澈來得很快,彼時趙相如正在用早膳,看見龐澈一身利落的烏衣短裝,以銅簪發,腰掛佩劍,器宇不凡,眼前不由一亮,梨渦淺笑道:“時候尚早,陪我一同用膳吧。”

龐澈看著她青黑的眼眶,知她一夜未睡好,也沒說什麼,坐在桌前慢慢吃著。趙相如驚訝於他吃飯的模樣,十分文雅,不像平日見到的軍營官兵,一副狼吞虎嚥的樣子,時常會因為吃得太急而噎得兩眼翻白,倒頗有貴族之風。於是打趣道:“若是隻看龐卿用膳的模樣,倒真以為是貴族出身。”

趙相如叫的隨意,在她看來,既是親近心腹之人,叫卿也未嘗不可。只是龐澈手中微頓,眼皮未抬,也沒接話,又默默吃著。

趙相如見慣他沉默的樣子,自然不會著惱,兀自說道:“我昨日思慮了一夜,覺得還是如你所言,暫不派狼軍前去邊城衛戍為善。到底私兵人少,去了也難當大任。與其讓他們去填無底洞,不如留待來日。”

龐澈放下筷子,看向王后,“王后思慮周全,應當如此。”

趙相如道:“其實這些不過是幌子,到底是我親手培養的,捨不得他們。只是我心中不安,國將有難,而我卻為一己私利……”

“既知去了凶多吉少,自然是要儲存實力徐徐圖之。王后不必自責。”

有了龐澈的安慰,趙相如覺得好受些,想著秦人若真要伐趙動作應該沒那麼快,於是趙相如放下筷子,拿錦帕拭了拭口:“看來還得求見大王才行。”

“小春,套車,去叢臺。”

趙武靈王最喜野臺,時常遊覽在此遙望齊、中山之境,只是他死後,今王更喜叢臺,野臺便多有荒廢,少人問津。

叢臺與野臺相隔甚遠,行到半路竟下起大雨,趙相如乘坐車馬的車輪陷入泥沼中,隨從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車抬起。大雨和泥漿濺了趙相如一身,讓她狼狽不已,心頭有股手機之火。待車馬行了兩日方才抵達叢臺,此時她倒也不急了,下車後換了衣物,好好盤問了下人趙王近日的起居,那人見是王后垂詢,不敢亂答,一五一十說了。

原來這段日子,趙王沉溺於女色,早已不事朝政,國事基本依賴平原君在打理,即便是平原君有事要覲見,趙王十次有六七次也是推掉不見的,還有幾次因為正玩在興頭上,不想被人掃了興致,特地躲來叢臺,整個夏天幾乎沒在宮中住過。

趙相如一聽,見趙王躲來叢臺不是專門針對自己的,便放心許多。只是趙王到底是國君,很多事情要由他拿主意,若再一味躲懶,將使政令不通,人心思變。尤其是趙勝,他本身就是王子,平日素有賢名,門客三千之眾,又娶了魏國公主,若是心懷不軌,謀奪篡位,也大有可能。即便是趙勝沒有異心,一心輔佐,有這樣的君主,趙國想振興也難,自己更談不上回去。

恨只恨趙王怯懦不中用。趙相如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要是趙王駕崩就好了。

剛一生出這個念頭,趙相如立刻強按下去,畢竟自己在趙國地位雖穩,卻還未掌控全域性,王位更迭難免會生波瀾。

這邊趙相如正想著,那邊趙王夜幸數女,剛剛才起身,便聽侍人來報,說王后來叢臺急著要面見他。

趙王心裡不願,但眼見王后都找上門來了,也不得不見。

“不知王后找寡人何事?”趙王有些坐不住,昨晚勞累了一宿,現在止不住的疲乏,看來是該找方技們再煉些丹藥了。

趙相如臉上一副焦急的樣子:“實在軍情緊急,不容臣妾拖延。”

“軍情?!”趙王大駭,“寡人怎麼未曾聽聞?”

“大王莫急,請聽臣妾細說。”於是趙相如將她出使中秦國朝臣的反應,以及她的擔心說了出來,未免趙王不信,她還說道:“臣妾日夜懸心邊城安寧,因而回宮後卜了一卦,只是卦象模稜兩可,意味不明,臣妾也只是一介婦人,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趕來報知大王,看是否要調兵防禦以備不測。”之所以說卦象不明,是因為她並不知秦軍是否會真的攻擊趙國,雖然有種種猜測,但她不敢亂說,畢竟卜卦是趙王願意聽信她的重要原因,若是她說卦中顯示秦軍伐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