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那人的衣著是很素淨的顏色,當時他還在想真是浪費了這麼一個美人,竟然包裹在麻衣之中。
“麻衣”唐澤的眉頭微皺,“那人相貌如何?”
“漂亮至極!”唐凌的眼前浮現出那人的臉脫口而出,但隨即又有些後悔生怕唐澤窺得他的心思,幸好唐澤正在思考著別的問題並未在意。
“漂亮的男人、麻衣”唐澤的眸子突然一暗,臉上的表情有瞬間的凝固,一股寒意掠過心頭,難道會是他們,唐澤感到正有一股暗流向唐門湧來
看著唐澤迅速變壞的表情,唐凌也不禁緊張起來,難道他發現了自己所隱瞞的東西?可是這些也不足以讓他露出這麼可怕的表情啊,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感到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自己快要窒息過去。
“好了,你出去吧!”唐澤竟有些無力得衝他揮揮手。
“是!”唐凌如獲大赦般得急速向門口走去,就在他的手剛碰到門沿時,唐澤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在父親出關前你要好自為知,如若再出什麼狀況,不是婉瑩能保得了你的。你要記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是,緊記大哥教誨!”唐凌應道,急忙推門而出去。
屋外陽光普照,有風輕輕吹過,唐凌感到背後微微發涼,竟然是汗水!大哥越來越有爹的氣勢了,看樣子唐門門主非大哥莫屬!唐凌這樣想著,不禁露出一絲苦笑,如果讓娘知道了,又該罵自己不爭氣,枉廢了她的心血。這使他不禁又想起了另一位哥哥——唐渝,柔弱而膽小的男子和他美麗的娘一樣,所以他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一輩子坐在輪椅上,守著北院的書庫聊以度日。而造成這一切的正是自己的孃親,是他親眼下到孃親從那個怪人的手中接過毒,也是孃親親手下的毒。他忘不了當時孃的表情,清亮的月光下,孃親美麗的臉龐竟變得異常猙獰,散發著令人心寒的惡毒和恨意。那一年,他八歲,而他的哥哥唐渝十歲
唐家堡東院的花園中有一泊漂亮的荷花池,不知用了什麼方法,這池子中一年四季都盛開著荷花,粉白相間,迎風而舞,煞是好看。池中,金鯉與紅鯉在花間遊動、嬉戲,池邊,以白玉為階,弟次向上,說不出的素雅之美。
許緋音坐在白玉石階上,向池中投著魚餌眼睛卻緊緊盯著池子對面的兩個人,臉上透著不悅。
荷花池邊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兩個身影。男的,玄衣如墨,在陽光照射下而泛起的湖光的映襯下,越發顯得身姿挺長,面容俊朗;女的,一襲粉衣,雲鬢輕挽,美眉盼兮笑面如花,微風輕撫間如一朵迎風而立的桃花,妖妖灼華。兩人並肩而立,不時輕首交談,宛如一對郎才女貌的碧人。這男子便是司夜,而女子正是唐婉瑩。
“司將軍覺得這荷花可好?”唐婉瑩嬌滴滴得問道。
“唐小姐似乎問錯人了。司夜本是一介武夫,賞花之事,小姐應該去問柳子青與竹葉青。”司夜負手而立淡淡得答道,波瀾不驚的雙眸不經意得掃過荷塘每次卻總會落於池邊那個淡紫色的身影。
“誰說的?司將軍本就是一個風雅之人,不然又怎麼會排進『風雅序·佳公子』的榜單中呢?婉瑩也有幸進入那榜單呢!”說著唐婉瑩的一雙美眸盈盈得望向司夜,眼神如一張網將他層層包裹。
“呵,”司夜微微輕嘆,“那隻不過是世人的抬舉罷了,司夜名不符實。還望唐小姐莫要再提。”
“哎呀,怎麼一口一個唐小姐的,多彆扭啊!”唐婉瑩嬌嗔道,“司將軍應與我哥哥年紀相仿,不如我喊你司大哥,你喊我婉瑩,可好?”
“這有失禮儀。”司夜拒絕道。
“哎呀,我本就是江湖兒女哪有那麼多的陳規舊理去守呢!而且司大哥剛才不也說自己是一介武夫嗎?那這樣咱們都同是江湖中人,何必如此拘禮呢?”唐婉瑩仰起期待的臉龐望著司夜,未等他回答,便自作主張得應道,“司大哥不說話就是預設了!司大哥!”
唐婉瑩如銀鈴般的嬌笑聲傳來時,緋音憤憤得將手中的餌食一股腦得投進池塘裡,接著又從身邊的盒子裡抓了一把,氣鼓鼓得說道:“長著一張清心寡慾的臉,其實骨子裡也是個好色鬼!男人都是大色狼!”
當司夜隨著唐婉瑩一起離開時,緋音將盒子中的餌食全部投進池塘裡,將盒子一扔站起身來,一轉身,冷不防不知何時站在那裡的胡不歸。抬眼看到他笑得如狐狸一般的臉,臉上的惱意更甚幾分,“幹什麼笑成這樣?告訴你,我根本沒有生氣,完全沒有,一點都沒有!我是累了,要去睡午覺!就這樣,讓開,別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