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搶了先,“放心,我記得與你三年之約,不會不著緊的,我出門時他已經練上了。”
方池神色稍緩,微微點頭,“記得就好。”不凡那傢伙真會這麼自覺?
嘿!這傢伙怎麼說起話來跟她欠了他似的?媛媛嘟起嘴,癟了一下,“你今日負責迎賓?”
昨日這人說自己阻街,他今日這一站,只怕沒人有心思進他“在水一方”吃飯了吧?看都看飽了。
“在等方旭開門。”方池瞳眸微微一深。
媛媛本想問他,這“在水一方”是他家的,怎會自己沒鑰匙,卻忍住了。只怕這也是他傷心事的一部分吧!
方池見她欲言又止,猜出幾分,替自己辯解道:“很少回來,所以沒必要。”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她來了“第一樓”,他是不會那麼勤快地來“在水一方”的?可以這樣理解嗎?
媛媛瞥見街角方旭的身影,立馬轉身走了,方池也沒多話,等到方旭開了門,一聲不出地便進了店裡,提著長袍徑直上了二樓。
方旭早已習慣了大哥的這番做派,只在他身後聳了下鼻子。
媛媛開了“第一樓”的門,四處檢視了一下,找了個合適的位置點點頭,轉身時見到方海剛踏進“在水一方”。沒一會兒工匠們便來了,媛媛收回心神大致將自己的新想法告訴了他們,便上了二樓。
進到那間雅座聽見對面閣樓傳來方海的聲音,“你真不打算解釋?”
媛媛沒開窗,雅座與對面閣樓僅有一街之隔,加上尚是清晨,路上行人和馬車不多,聽得十分清晰。
“解釋什麼?”是大神師兄的聲音。
“昨日你在大街上與湯家那丫頭是怎麼回事?”
“嗯,正想告訴你。”
“什麼?說。”
“我會娶她。”
“什麼?”方海的聲音明顯比之前高了幾分,有些不相信似的。
“我說我會娶她。”某人一字一頓。
“不行!”
“我只是告訴你。”
“你……”
“沒什麼事的話,我想一個人待著。”
“池兒,有什麼不滿,你可以開口對我說,但不能拿你的婚事兒戲。你知道這幾年上門提親的人快將方家的門都踏破了,爹都順著你意思一一拒絕了。你何必為了湯家那丫頭斷送自己的前程?”方海的語氣軟了下來,好似請求。
“我只喜歡她。”
“你這是在逼我替你早點訂親?”
“親你可以訂,但人你自己娶。”
“你……”
“忘了你答應過什麼?”
“可你太任性。”
“……”
“這門婚事沒有人會同意,你自己掂量下。”
媛媛聽見對面安靜了下來,估摸著方海已經走了,隔了一會兒才將窗戶推開。正好見到大神師兄負手立在閣樓窗前,見到她微微蹙了下眉。
“幾時上來的?”方池隔著長街問了聲。
媛媛咧嘴一笑,“剛上來。”
方池面色柔和了少許,轉身坐下,自顧自撫起了琴。悠揚的古琴聲驅散了之前的陰鬱,他的眉稍稍舒展。媛媛靜靜聆聽了一陣,才轉身下樓。
剛到樓下便聽見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媛媛沒理會,只道是有人路過,卻不想那聲音在“第一樓”門前停了下來。興許是來人太急,連馬都被他扯得一聲長鳴。
一人身著黑色錦袍,怒氣衝衝地翻身下馬,走進“第一樓”大門便揚聲問道:“你們東家何在?”
媛媛準備去廚房,聽到這聲音就捂住了頭,真是倒黴的事一件接著一件來,她今兒是沒看黃曆出的門麼?昨日是郎情妾意了,倒把這人給忘了,只怕自己與大神師兄的事早已被人傳得沸沸揚揚,他這麼快便收到風了?可她還沒做好迎接他的準備呢!
白憶之轉頭便見到了那個圓潤的背影,她居然聽到他來了,還拿背脊對著他?
火上心頭,幾步走過去,拉了媛媛的手便往外拖。
“你幹嘛?”
“找你下火。”
白憶之不分青紅皂白便將媛媛拖出了“第一樓”,強硬地將她放到自己馬上,翻身上馬,揚鞭便風馳電掣地跑了起來。媛媛掙扎了幾下,可怎麼都拗不過身邊這練過武的人。
“不想被摔死就好好待著!”
小侯爺那張俊臉有點可怕啊!難道是想殺人?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