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使用自己以前的身份,而是重新以楚中天的名字在中國足協那邊註冊了一個球員身份,切爾西俱樂部出面,這事情又不復雜,很容易就註冊了,至於那個曾經在成都某某足校踢過球,還參加過全國少年足球錦標賽,拿到過銀牌的國家二級運動員“楚中天”,他一點都不懷念,扔了就扔了。這些東西他現在一點都不稀罕,也許在中國某個低階聯賽的球隊裡,會有一個改過戶口本,叫做“楚中天”的球員,那就是曾經的他,不過和現在的楚中天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我日哦,這麼黑?”高潔忍不住罵了句粗口,“比你現在以為的還要黑”,楚中天答道,最初他知道這些內幕的時候,和高潔一個反應,罵粗口,不過現在楚中天淡然多了,他不是單純熱愛足球的球迷們,在第一次接觸這樣的內幕會有種“信仰崩塌”的感覺,他不會,他本身就曾經是體制內的一員,他見過聽過那些東西,已經見慣不怪了,就算才再多更黑更無恥的東西,他覺得自己都不會感到驚訝和憤怒了,高潔使勁搖頭:“難怪我們國家足珠搞不上去,難怪我們國家足球搞不上去”,“”,“輸了球大家都罵球員,罵教練,實際上可罵的東西太多了,球員和教練只是一方面而已”,楚中天坐在後排聳聳肩,“從體制開始,就爛了“”他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楚左生在旁邊碰了碰他的腿,拿眼神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楚中天知道爸爸這是在保護自己,自己在一個記者面前這麼侃侃而談,就算關係再好也難免會被利用,為了自己本身考慮,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於,他換了個話題:“爸爸,媽媽在家裡啊還是在學校?”
楚左生很配合的抬手看著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回家了吧?”
現在是下午六點四十五,學校應該已經放學了。
“她應該在家裡給你做飯吧”,楚左生一想到妻子這幾天高興的樣子,就笑了起來,為了迎接兒子,他們重新把兒子的房間打掃了一遍,把被樓都拆下來晾曬,成都的日照時間短,每天去學校之前,周瀟湘都要把被子抱到陽臺上曬起,衣櫃裡的衣服也重了一下,將不穿的衣服收起來,拿出夏天的衣物掛上,嶄新的床單被罩鋪上,讓兒子回家就能好好睡覺,高潔正聽到興頭上呢,突然就沒了下文,本來打算追問的,但,當他從後視鏡中注意到楚左生的那個小動作時,反應了過來一一楚中天現在是名人了,他的一言一行都會被擴大,而且如果他想要進國家隊的話,有些對中國足協不利的話最好少說為妙,雖然不甘心,但是為了不破壞自己在楚左生和楚中天心目中的形象。高潔只能強忍著心頭的好奇,專心致志地開車。
楚中天打了個呵欠,楚左生關心地問:“困了啊?”
“嗯,有點,沒倒時差……”
“回去洗個澡,吃了飯就睡吧,有什麼話留到明天起來再說,明天正好星期六,我和你媽都不上班,可以在家陪你”,楚中天點了點頭,高潔將楚中天和他的父親送到了他們的小區大門外,就禮貌的告別了,他和楚中天第一次見面,和楚左生也只接觸了不超過十次。太殷勤了反而會招致反感,起到反效果,做記者的,要會放長線釣大魚,只要和他們搞好關係,留個好印象,還愁以後拿不到什麼獨家新聞嗎?
楚中天和楚左生一人拉著一個箱子往家走,他們的家在小區院子靠裡面的地方,碰到了不少老熟人,看到是楚中天回來了,都很熱情地上來打招呼,說些“小楚才出息啊”“老楚你們兩口子這下要享福了哈”這類的話,兩個人一邊應付著他們,一邊往家走,速度比以往慢了許多,“我估計你媽媽都等得不耐煩了哈“”楚左生在兒子耳朵邊聲說,他們對面正站著一個住他們樓斜對面一幢樓上的大媽,正州情的回顧著楚中天小時候是多麼的喜歡“樓舊球”,四徘……“踢”,“樓四”,在這些老大媽眼裡,不管是業餘足球還是職業足球,都是“樓恤球”,楚中天苦笑一下,這些街坊鄰居也太熱情了,以前都沒見他們如此熱情過,…眼前這個大媽他還記的,小時候因為踢球踢壞了他們家的玻璃,自己只要從他們家門口過,就能夠聽到這個現在的大媽,當時的阿姨中氣十足地叫罵聲,後來他不得不捨近求遠,繞到回家,而那罵聲也整整過了一個禮拜才消停。
現如今倒好了,到了她的嘴裡成了“哎呀,小時候看你弘u得那麼兇,就曉得你以後肯定有出息!果不其然嘛!”她完全把楚中天踢碎她們家一塊玻璃,她罵了一個禮拜的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了,“老楚你教育得好哈!”健忘的熱情大媽又把讚揚的話投向楚左生,楚左生連忙臉上堆笑,連連點頭,楚中天則將目光投向斜對面的三樓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