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們婆媳兩個等了半天也不見馬天和馬大叔,安安孃的臉色就沉了下去,看來是自己的大嫂不同意,本來娘說回去的時候她心裡就不願意,她那個嫂子以前還是很老實很厚道的,可是漸漸的他們家的日子不行了,她嫂子就變了,變得斤斤計較。
當時她以為是因為日子不好過才這樣的,所以肖月的醬料廠招人的時候,她還給肖月說過將自己嫂子給弄了過去,可誰知道賺錢了也不行,而且還是越來越過分。
覺得自己賺錢了,家裡的人也要聽她的,以前是老實什麼都忍著,現在才展露出了她的本性,尖酸刻薄,好勝心強,還是個看不得別人好的人。
現在自家的房子倒了,她不看熱鬧都算好的了,哪裡會幫自己家呀!可是她也實在不好意思再呆在肖月家裡了。
肖月家救了自家三口子,可是他們一直住在這裡也給肖月他們添麻煩呀!而且肖月家裡還有客人,他們也是覺得不自在,要不是沒有地方去,他們肯定會早就走的。
現在大哥和爹沒有來,肯定是被大嫂給攔住了,真是沒想到大嫂不然這麼不顧一家人的親情,她當時還想著要是去了那邊,大嫂說話難聽她就忍著就行了,可是誰知道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果然過了一會兒,安安孃的大嫂張氏就來了,她一進來就捂著自己的嘴笑著說:“我說弟妹,你們家那房子是怎麼回事呀!居然會被雪給壓塌了,這幸好是人沒有事,人要是有個萬一可怎麼得了?”
張氏一來就嘲笑著安安娘,安安孃的臉色很不好看,她的手在被窩裡緊緊的抓著床單,要是往常她肯定會開口刺張氏幾句,可是今天她不能,要是張氏不答應他們去那邊,那自家真的能一直呆在肖月家裡嗎?
張氏看到自己這麼刺安安娘,她都不回嘴,她心裡可是痛快了,要知道她可是一直看安安娘不順眼。
不就仗著跟肖月的關係好,在家裡整天的氣勢凌人,而且還總是瞧不起自己,現在怎麼樣,還不是要求著自己收留他們家三口。
張氏自己心裡狹隘,因此她總覺得別人看不起她,而且別人稍微有一點比她好的地方她就看別人不順眼。
看著安安娘不說話,張氏昂著下巴對著馬大嬸說:“娘,家裡的事情那麼多,你老是來這裡幹什麼?這裡不是有昌發哥家的嫂子在照顧老二家嗎?”
肖月真的是對張氏無語了,這是馬大嬸的二兒子,現在都躺在炕上生死不知的,難道馬大嬸還不能過來看看他們,而且自己家照顧安安家那是情義,是幫忙,不是應該的。
馬大嬸對於自己大兒媳婦的話也是不贊同,“那是我兒子,你說我來幹什麼,還有昌發媳婦跟老二家是什麼關係,他們為什麼要照顧老二家?你這個親大嫂怎麼不來照顧?”
張氏不屑的撇撇嘴,“我來照顧他們,憑什麼呀?我又不是老媽子,再說了我還要伺候你們一大家子,如果再加上他們三個廢人,還不累死我呀!娘,你偏心也有個度好嗎?”
“偏心?我還偏心?”馬大嬸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我要是偏心還會讓自己兒子一家三口沒地方去?我要是偏心老二家也不會安安都沒有人照顧!”
張氏對於自己婆婆的話沒有絲毫的反應,“那不是應該的嗎?你們跟我們大房住當然就要跟老二家撇清關係了,難不成還想著去幫老二家幹活?”
天啊!張氏的邏輯有一次挑戰了肖月的三觀,在村子裡分家不稀奇,誰家都會分家,可是還沒有聽誰說過分家了就要父母跟兒子都撇清關係,再說了血緣關係是可以撇清的嗎?
就是他們家這樣子,吳氏和楊老爺子以前是怎麼對他們的,可是分家以後老屋那邊要是有什麼事他們還是會過去看看的,畢竟他們是一家人。
馬大嬸對於自己大兒媳婦的話真是瞠目結舌,“那怎麼可以這麼說話?”
張氏卻是一臉不耐煩的看著馬大嬸,轉頭看向安安娘,“行了,弟妹,其他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家裡確實沒有地方了,你看你現在住在這裡多好,青磚瓦房,而且誰不知道昌發哥家吃的跟鎮上的員外家一樣,你在這裡可是享福了。”
張氏的話讓安安娘滿臉羞愧,她沒有想到張氏看到自家這個樣子居然不幫忙反而說了一堆的風涼話,剛才那番話不是很明顯的再嘲諷自己家佔小便宜。
他們家哪裡是那個樣子的,要不是遭災了他們哪裡會呆在別人家裡,而且就是想著呆在別人家裡不好,所以她才想著去老屋,不管怎麼樣,馬全跟馬天可是親兄弟。
肖月看到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