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澤西眉頭挑起,他還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去抓回那個害臊的小女人。只是現在看來,似乎是沒有必要了。
“過來。”他的聲音低沉慵懶,還帶著一股酒氣的醺然。
唐放歌走到牧澤西的面前,她烏黑的髮絲遮住了臉頰,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牧澤西伸手將唐放歌拉到懷中,肆意地吻著她的唇。她的口中有一點點淡淡的花香味,他確定她今晚喝了一杯花茶。
“你真香。”牧澤西深深地嗅了一下,只是將唐放歌摟緊。
唐放歌呼吸困難,被牧澤西忽然的吻迷的是七葷八素,只是用迷離的眼睛看著牧澤西。這一吻,幾乎是要她差點呼吸困難地暈倒在他的懷中。
“呼呼……”唐放歌大口的呼吸空氣,過了好久才呼吸順暢,她覺得牧澤西是不是真的醉了,或者說他清醒的很。
“放歌,你還是一樣的令我覺得不能自拔。”牧澤西唇角彎彎,露出很是迷戀的笑容。
很少見牧澤西這樣笑,唐放歌瞬間有一種心跳失控的感覺。她慌忙地從牧澤西的懷中掙脫出來,“你不是醉了嗎?”她心中有點不甘願,真的不明白牧澤西為什麼變得這麼奇怪。
牧澤西摸摸自己的頭,“我一向都不會叫自己醉的太久,即使是酒醉,也不會超過一個小時。深度睡眠對我來說似乎是一種奢望,我至少要時刻的保持警惕。”
“你睡覺誰還能害你不成。”這個男人,真的令她越發的覺得奇怪了。唐放歌覺得自己以前真的一點都不瞭解牧澤西,或者說他從來都不會給她機會叫她瞭解他,但是現在的他卻是恰恰相反,似乎他總是要叫她去了解他。
“是真的有人想要害我,我剛進牧家的時候,半夜睡了以後,房間裡竟然會有毒蛇。如果不是我睡的不是太熟,也許第二天牧家就會出現一具孩子的屍體。”想到幼年,牧澤西覺得自己十歲以後似乎就沒有什麼好的回憶。
唐放歌驚詫,房間裡出現蛇,一定是牧家的人做的。如果是自己十歲的時候,還在做什麼呢?
長臂一伸,唐放歌又回到了牧澤西的懷中。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髮絲,她不舒服的想要回頭,只聽見牧澤西輕聲道:“不要回頭,這樣就好。現在,我不想你看見我的眼。”
唐放歌靜默,只是任由牧澤西圈著自己,她不回頭,只是靜靜地聽他說起以前的事情。
“我十歲的時候就進入牧家,牧家的人待我並不是太好。即使我是牧家的人,他們依舊是肆意而為。我記得第一天進牧家,就被關在黑暗的地下室內度過了四天。那四天裡,沒有水,沒有食物,如果不是靠著地下室裡的老鼠,也許我根本就撐不下去。由於我的錯,薇薇不見了,我承諾過母親,一定要找到薇薇。就憑著這個信念,我在地下室裡過了四天。四天後,還是一個老傭人看我很是可憐,才給了我一點吃的。就這樣,我在地下室內呆了十天,我並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只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還活著。飢餓,黑暗,甚至是恐怖和厭惡,就是這樣我依舊是活了下來。那段日子以後,我明白了死亡,也同時害怕死亡,在我還沒有找到薇薇時,我告訴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就是憑著要活著的信念,我一次次地化險為夷,才勉強的活了下來。十五歲我離開牧家,獨自一個人在美國生活,即使已經開始打理牧氏集團的事情,我依舊沒有放棄找薇薇。為了薇薇,我答應牧昌富要呆上二十年。在這二十年裡,我必須要為他撐起牧氏集團。為了活著,為了薇薇,我做過很多骯髒的事情。不僅僅是對你的家人,也有對其他人。為了能夠搶到案子,我可以將你當成是合約的附屬品送人,正如同為了可以跟你們撇清關係,我也可以絕不猶豫地跟唐家斷絕關係。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了權勢,為了我自己,我可以犧牲任何人。”這些事情是牧澤西從來都不會對任何人說起的,他一直都深深地藏在心中。不知道今日是不是因為喝酒的緣故,他覺得自己似乎很怪異地說了很多的話。
唐放歌靜靜地聽著,只是那雙手握住了牧澤西的手。他的手掌上有一些老繭,這些繭子富貴人家的子弟是絕對都不會有的,唯有他會有。這些繭子若是不細心,是不會發現,唐放歌咬著唇,不知道自己對這樣的一個人是不是還能夠恨的起來。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生活的目標,而他從來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活著,他活著的信念是為了薇薇。薇薇在他的心中是一個永遠都無法抹去的傷疤,他在心中痛恨自己的同時,卻要堅強的活下去。這樣的生活,任誰都不會覺得是幸福的,或者說是從來都不會幸福的。。
牧澤西的手緊緊地摟住唐放歌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