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放歌不知所措地站在地面上許久,她覺得自己應該走,可是她又覺得自己沒有理由要走。他們之間已經成為過去,現在的自己是來工作的。如果真的不在乎,那麼就做給他看,她一點也不在乎他。現在,她是工作,而不是任何關係。如果她拔腿走了,那麼說明自己內心中還是有點害怕,怕一種叫做感情的東西。
“水……”牧澤西頭痛欲裂,他乾裂的唇輕聲喃喃了一句。
唐放歌放下手中的包,去倒了一杯水,她蹲下身子將水送到牧澤西的唇邊。牧澤西迷糊著,只是張口吞下水,又繼續睡了過去。酒醉,令他覺得全身燥熱難受,他以為連末生會照顧自己,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已經慘遭兩次拋棄,最後轉手到唐放歌這裡。
發個在是。喝了點水,牧澤西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唐放歌看看一房的狼藉,覺得他日子過的貌似並不好。牧氏集團的事情,她雖然沒有刻意去聽,只是耳邊總有討論。關於牧氏集團現任總裁牧安晨的事情尤其多,據說他已經快要能夠取代牧澤西了。具體牧澤西到了哪裡去,各種閒言碎語的猜測多如牛毛。有說他遠走海外,有人說他消沉買醉,也有人說他東山再起。即使再多的流言蜚語,比不上唐放歌此刻眼見為實。
活生生的人,就在她的面前。臉上的鬍渣似乎有點長,凌亂的髮絲顯得毛躁,一身衣服上下都是酒臭味。
唐放歌耐著性子,甚至在心裡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她完全不在乎,這只是工作。收拾了床上的單子,唐放歌將房間大概收拾了一下,最後才是地面上的人。
伸手,脫衣,直到牧澤西身上只剩下一條小褲褲。他矯健的肌理糾結著,宛若是蒼天古樹的枝幹,充滿了力量。吸納吐氣間,雄健的腹部隱約有點肌肉,古銅色的肌膚到處都是力與美的結合。這樣的男人,即使再頹廢,依舊令人難以相信他是失意人。
明明坦誠相見多次,唐放歌卻還是有點難為情。他的呼吸,溫度,甚至是面容,都會打亂她的思緒。心裡有點不寧靜,像是一**的海浪衝洗著她的心牆。室內的溫度似乎高了一點,唐放歌將髒亂的衣服收拾妥帖,又將垃圾拿了起來。她記得剛才過來的時候看見過下面的乾洗店,這些垃圾則是要迅速地丟掉,要不然房間裡總有一種令人窒息的惡臭味道。
放著人在地面上躺著總有點不好,唐放歌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牧澤西拖到床上。夕陽西下的光輝散到房間內,唐放歌覺得有點刺眼,她放下窗簾,然後進浴室裡拿了一條溼毛巾。
溼涼的毛巾擦過牧澤西的臉頰,唐放歌的手指劃過那有點鬍渣的面容,刮的手微微的有點刺癢。記得以前,他有時候幾天出差在外,也曾經酒過後用臉頰蹭著她的肌膚。那種微妙的電流劃過,總令她又是想要笑,又是笑不出來。
現在的他,真的是安靜的令她有點覺得無害。從來沒有這樣的望著他,即使只是模糊的一片,唐放歌還是忍不住用手輕觸他的肌膚。他的溫度比自己的總是低很多,到了冬季她早早的躺在被子裡,而他冰冷的肌膚貼到她的身體上時,她會覺得滿足。至少,她的肌膚能夠溫暖他的肌膚。
“薇薇……”牧澤西低低叫了一聲,唐放歌心裡一驚才發現自己竟然會在這裡發憷。薇薇這個名字到底是誰的,她從來不敢問,只是漫長的夜晚她會聽見他叫薇薇的名字。
又是薇薇嗎?唐放歌的手指忍不住地蜷縮起來。她覺得自己此刻會對他有點眷戀,真是可笑。他們之間,早就已經成為過去。他的心中從來都不會有一個叫做唐放歌的女人,他的心中永遠都只是薇薇。薇薇到底是誰,唐放歌不知道,只是覺得心頭上一陣痛。
匆忙將牧澤西的身體擦拭乾淨,唐放歌提著衣服和垃圾迅速地下了樓。下樓的那刻,隔壁房間的門開了一個口,探出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174章:逝去美好
秋蘭一雙眼睛畫的如同殭屍,臉上撲著很厚重的粉末。此處地方偏僻,加上魚龍混雜,秋蘭是做男人生意的。幾周前看見牧澤西一眼,就迷的神魂顛倒。這樣的男人,她真見的少之又少。那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只是一回眸就能令女人彌足深陷,她哈了許久。這日見有人進出,又有酒氣傳來,就知道里面的人定然是喝醉了。
起初秋蘭怕事,見來這裡的男人不是面如冠玉,就是貌若潘安,想來都是帥哥,她不敢輕舉妄動。一來怕自己冒失,落不到好,反倒是叫別人厭惡自己。二來這些帥哥聚集的令她有點心顫顫,她生怕這些男人之間有點事情。若是自己碰到的是愛男人的人,估計他們是連碰她一下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