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John頓了頓，“你不再是個私家偵探了，你是個名人。”

“這些都會過去的。”Sherlock在沙發上坐下。

“這最好能過去，媒體風向是會改變的，他們今天推崇你，明天就能把你打到塵埃裡，他們會轉過來針對你。”John非常嚴肅。

Sherlock疑惑的看著他，“John，你為什麼這麼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

John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只是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只要保持低調就夠了，找點小案子消磨時間，別再上報紙了，上週的報紙上全都是你的大臉照片。”他開始收拾報紙。

“你和Jeanette怎麼樣了？”Sherlock轉移話題。

John用了十秒鐘的時間來反映這句話，“我們分手了，就在聖誕節那天。”

“為什麼？”

“很多原因，我們並不怎麼相配不是嗎？”John換了個姿勢，“你知道我的……我總不能真的和她在一起。”

Sherlock在正對著廚房的那個沙發上坐下，十指交叉，“你以前說過你不想和別人組成家庭，你也不想生孩子。”

“是，我以前確實這麼說過。”

“那麼你現在的想法依舊沒有改變？”

John有一瞬間的遲疑，不過最後他還是點了點頭，“我不想，我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

Sherlock沒有回答，他好像在思考問題。

John有點尷尬，他想要躲開這種氣氛，卻聽Sherlock突然道：“John·Hamish·Watson。”

“什麼？”

“你為你的孩子取得名字，”Sherlock看著他的醫生，“你並沒有那麼排斥孩子，John。”

“……我們為什麼要談這個？那只是個玩笑。”John站起來，“我該去診所了，過幾天我會徹底休假。”

“我可以幫你，John。”Sherlock的眼睛閃閃發亮。

John一愣，“幫我？這是什麼意思？”

“你的發青期馬上就要到了，我們可以要一個孩子。”

John努力讓自己快要生鏽的腦袋轉起來，接著他很快明白了Sherlock話裡的意思，這讓他非常生氣，“Sherlock，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說這個，但是我鄭重的告訴你，這個玩笑並不怎麼好笑，我不希望你再次說出這種話來。”

“為什麼？”

John深吸了一口氣，他確實非常生氣，可是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朝Sherlock發脾氣，“Sherlock，假設你說的是對的，我或許真的想要一個孩子，但是這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我有一個深愛的人，”他看著Sherlock的眼睛，“我會在某一天遇到一個愛人，然後和他組成一個家庭，為他生一個孩子，但是那個人不是你，Sherlock，那不會是你。”

“為什麼？”他再次問出口。

“沒有為什麼，很簡單，我不愛你，你也不愛我，這很明顯不是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John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自己的心情，有點放鬆，卻也很失落，奇怪而矛盾的心情。

在John的話說出來之後，公寓裡安靜了下來。

五分鐘，十分鐘，就在John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Sherlock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你說的對，John。”

John再次吸了一口氣，他拿起外套，“我去診所，晚上見。”

“晚上見。”

John走在路上，他很奇怪他們的話題是怎麼扯到那上面去的，他從來沒有考慮的那麼遙遠。

這一天，John異常的沉默。

下班之後，John推辭了Sarah的晚餐邀請，在公寓附近拐角的中餐館裡叫了兩份外賣，正要回家的時候，他被人攔住了。

“晚上好，John。”

John的瞳孔放大，“Moran，你為什麼會在這裡？Moriarty也在這裡？”

各自高大的Moran站得筆直，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不用這麼緊張，我在路上遇見你，所以來打個招呼。”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John退後一步，他有時候恨透了自己的身高，這讓他總是得仰望別人。

Moran並不介意John的話，“看起來你過得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