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此次前來遠東,絕不僅僅是為了參加他的婚禮,也不僅僅是為了進行一番試探,他們這次過來,恐怕還另有深意。
郭守雲的這場婚禮,不但維克托來了,謝苗來了,索布恰克和弗拉基米爾也來了,而對與郭守雲來說,這些人的出現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畢竟他事先都能夠猜到。在這些不遠萬里趕來遠東的人中,卻也有幾個是郭守雲此前所萬萬想不到的,比如丘拜斯,再比如古辛斯基、別列佐夫斯基、霍多爾科夫斯基、維諾格拉多夫以及斯摩稜斯基——未來將會操縱整個俄羅斯的七大寡頭,這次一下來了五個,試想,郭守雲能不有所警惕嗎?
………【第一八九章 獨木難撐】………
二十世紀的最後十個年頭,俄羅斯的一切可以說是完全掌握在寡頭們的手裡,正如曾經擔任俄羅斯副總理的蓋達爾所說的:“最厲害的時候,俄羅斯政府被七到十個商人左右,他們甚至能夠隨心所欲的撤換總理。
蓋達爾口中的七到十個商人,實際上是一個概數,在郭守雲的印象中,九十年代初期就嶄露頭角的,就是那七個人,他們在俄羅斯被稱為“七大寡頭”:聯合銀行總裁別列佐夫斯基、大橋銀行總裁古辛斯基、國際商業銀行總裁維諾格拉多夫、都儲蓄銀行總裁斯摩稜斯基、阿爾法銀行總裁弗裡德曼、梅納捷普銀行總裁霍多爾科夫斯基、俄羅斯信貸商業銀行總裁馬爾金。
而今,在自己的婚禮上,七大寡頭來了五個,而隨同他們一起前來的,還有堪稱俄羅斯“私有制改革之父”的丘拜斯,僅從這一點上看,郭守雲就知道,也許一場旨在瓜分利益的協商,即將在這一階段上演了。
“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目前全蘇範圍內最具實力的五家商業性銀行總裁來了遠東,他們打算協商什麼?為即將到來的小私有化改革劃分利益範圍?協同幾家財團今後的對外立場?抑或是還有什麼別的企圖?對於這些,郭守雲現在還不得而知,他所謂一知道的,就是遠東必須處在郭氏集團的實質控制之下,不管什麼人,要想向這裡擴張勢力,都等同於觸犯郭氏集團的利益底線——五大寡頭有什麼了不起的,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郭守雲才是蘇聯國內勢力最大的一個寡頭,月前他就敢堂而皇之的敲詐斯摩稜斯基,如今他自然更加無所畏懼了。
“守雲啊。你這過得可真是**墮落的生活啊,”在郭守雲別墅的客廳裡,維克托坐在這兩天剛剛更換地義大利真皮沙上,左手拿著一支古巴手工大雪茄。右手敲打著盛放雪茄的精緻紅木煙箱,不無感慨的說道,“這玩意多少錢一根?不會低於二百五十美元吧?”
“你老真是話多,”郭守雲一伸手,將煙盒拖過去,給坐在自己對面的索布恰克與弗拉基米爾每人分上一支。這才笑道,“別忘了,我可是個生意人,我這生意人不過**墮落地日子,誰還能跟我做生意啊?難不成你還打算讓我用達萊招呼客人不成?”
郭守雲口中所說的“達萊”,是朝鮮出產的一種捲菸,這也是過去遠東市面上最常見的一種走私煙,其售價一點七盧布一包,可謂是最便宜的一種捲菸了。不過這種煙現在已經看不到了,它的市場已經被郭氏集團豐富多樣地捲菸走私生意擠垮了。
“這生活上腐化墮落一點無關緊要,關鍵是思想上不能腐化墮落啊,”就著郭守雲手中的火機點燃了雪茄,索布恰克用力的吸了一口,而後笑道,“就像這盒雪茄。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個斯皮林格送給你的吧?說吧。你和美國人那邊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這事你們是怎麼知道的?!”郭守雲嚇了一跳,斯皮林格和他會面這件事可沒幾個人知道,而這盒雪茄的來歷知道人的則更少,可目前看來,索布恰克他們已經早就知道這些東西了。
“你們中國人不是有一句俗語。叫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嗎?”維克托美滋滋地吸著雪茄,看似心不在焉的說道。“你這小狐狸可是我們手上最重要的一張王牌,我們能不盯緊點嗎?”
“嗯,我明白了,你們這些老傢伙在我身邊派了臥底,”郭守雲笑道,“老實交代,這臥底是誰?尼基塔還是拉麗薩?要嘛就是莎娜麗娃”
“莎娜麗娃,你不說她我還想不起來,”聽郭守雲提到莎娜麗娃的名字,維克托皺了皺眉頭,他說道,“這女人是個危險人物,你小子回頭給我提醒她一下,凡事不要做得太離譜,心狠手辣固然是對付敵人的不二法則,但是這心狠也有有一個限度,手辣也應該受一定的約束。”
“呵呵,維克托先生,你老又上了守雲的當了,”弗拉基米爾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