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就算到了辰星國,又能去哪裡呢?還有李逍遙,他能找到自己嗎?想到李逍遙,心裡一凝,到底,他是哪一方的人呢?蘇離不禁苦笑,以前還氣憤賀樓景皓不肯相信自己,說到底自己不是也不信任李逍遙嗎?是不是應該信任他呢?在這樣的亂世裡,就算不能輕易相信別人,也總該有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吧!
還有賀樓景皓,發現自己不見了,會不會暴怒呢?正是要利用自己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不見了。
蘇離慢慢走下床,坐在桌邊:“辰星國,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李逍遙會回去的,那時候,不知道找不找得到自己。蘇離望著門外,被夕陽染成紅色的大海被框在一扇小小的門裡:到了辰星國,沒有人認識我,我也不會妨礙到任何人,應該會生活的平靜些吧。安定下來後,再去找回家的辦法。回家……蘇離不禁溼了眼眶。
一直到夜晚,昌寧國西境的海域並不寧靜。澎湃的波濤也擋不住賀樓景皓的怒吼:“混蛋!你們到底有沒有認真找過?!”望著漸漸發黑的天空,賀樓景皓一陣心痛:已經整整兩天了,她到底去了哪裡?明知道再繼續下去,生還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可是賀樓景皓還是不願意放棄。
“你們喊啊!”賀樓景皓望著在海邊海里摸索計程車兵喊著:“蘇離!蘇離——”
你在哪裡?賀樓景皓只覺得黑暗的天空要把自己吞進去一般:我好不容易想要相信一個人了,你為什麼就不見了呢?
同樣的夜晚,同樣的海上。
“今天晚上天氣真的不錯的。”船員望著天空,放鬆的說道。
“對啊,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能到達辰星國了。”老水手望著遠方,不禁有些思念故鄉。
船上,悠悠的簫聲響起,嗚嗚咽咽,如泣如訴,深沉而悠遠。那些不懂音律的水手也能聽出曲子裡的傷情,一個個不禁悲傷起來。
蘇離走出自己的房間,慢慢尋著簫聲來到甲板上,只看見一個清瘦的男人的背影。在月光籠罩下,只看得見一個閃著光的輪廓,如仙人一般。蘇離倚在門邊,靜靜地聽著。
簫聲漸漸停了下來,吹簫的男子慢慢轉過頭來,看到倚在門邊的蘇離。蘇離迎著月光,瓷白的臉上鍍上一層微微發黃的柔光,海風吹得絹衣飄飄。男子不禁一陣恍惚。
“是我打擾你了嗎?”蘇離有些緊張,雖然看不清男子的臉,也覺得這是個仙人一般的人物,打斷此人吹簫,實在是罪過的很。
“沒有。”男子的聲音柔和而優雅,透著微微的笑意:“只是不知有沒有打擾姑娘休息。”
蘇離走近那個男子,說道:“沒有,反正我也沒有睡著。”
“已經深夜了,姑娘還睡不著,有心事?”男子輕輕地問道。
蘇離歪著腦袋,望著海水:“天涯羈旅,漂泊無依。就是睡得不安心啊……”蘇離不禁嘆氣。
“天涯羈旅……”男子喃喃地重複著蘇離的話:“姑娘若不嫌棄,在下願為姑娘演奏一曲,以解思鄉之苦。”
“不要!”蘇離乾脆地否決了這個建議。
“什麼?!”男子有些驚訝,從來沒有人拒絕聽他吹簫的。
“你的調子太憂傷……”蘇離想起剛才的曲子,不禁悵然,“你有無法放棄的執念。還不如我給你唱首歌,聊以慰藉吧!”蘇離轉頭衝著那個男子微笑。
“願聽姑娘佳音。”男子說得謙恭。
蘇離望著澎湃的大海,想到自己的(炫)經(書)歷(網),不禁感慨。清唱到:
不能像佛陀般靜坐於蓮花之上
我是凡人我的生命
就是這滾滾凡塵
這人世的一切我都希求
這人世的一切我都希求
快樂啊憂傷啊
是我的擔子我都想承受
是我的擔子我都想承受
我只是凡人,這世上最普通平凡的人。也要(炫)經(書)歷(網)一切的苦樂悲喜,而這一切我都要自己去面對。
明知道總有一日
所有的悲歡都將離我而去
我還是竭力地蒐集
蒐集那些美麗的
值得為她活了一次的記憶
可是,不管生命多麼的艱難,還是希望能夠堅強的活下去。留取生命中最有意義的記憶——
不能像佛陀般靜坐於蓮花之上
我是凡人我的生命
就是這滾滾凡塵
這人世的一切我都希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