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在人民公園的鶴鳴茶樓一邊喝茶,再做個採耳的,簡簡單單的,卻令章笑體會到休閒的最高峰。
茶館裡會有采耳師傅在茶樓裡來回穿梭,有需要招手就可以了,收費20一位,也不貴。來到成都不試一試當地特色的採耳,簡直是一大損失。
章笑請了一位師傅過來,師傅過來後,便取出一整套工具就來了,採耳師們擁有著數十種掏耳工具,如耳扒子、鵝毛棒、鋏子、震子、馬尾、刮耳刀、耳起等。
剛開始,看著那些‘大傢伙’們,章笑還有些有些害怕,但是一開始的瞬間,他就舒服的閉上了眼睛啊。
採耳時,傅頭戴一盞燈,手拿一串工具,一勺一刷一鏟,收放自如,一推一彈一捏,輕緩有道。章笑**的樣子飄飄欲仙,塵世凡事,恍若空靈。
原以為掏耳朵,就像我們在家用的掏耳勺對耳朵進行的清理。但卻截然不同。
記得小時候,常常喜歡趴在母親大腿上,在午後暖暖的陽光裡,享受著母親的掏耳朵,母親一手揪著耳朵垂,
一手用掏耳勺輕輕地攪動,癢癢的,有時忍不住想要笑出來,卻憋住不敢笑,那種溫暖情感,成了一種期盼。
然而,這樣的期盼,已經成為生命裡的記憶,刻在了心尖上。
……
章笑閉上了眼睛,靜靜的享受著。
師傅用一個小鏟子一樣的工具,去刮他耳朵上的陳年耳屎,章笑能聽到刮的聲音,然後師傅再用鑷子把它們拉出來,那種一點一點撕開的感覺太爽啦!
耳屎被拉出來的時候,耳朵壁會感覺被拉扯,耳朵甚至會有點壓力失衡,就像坐飛機的壓力失衡感,但是那一瞬間真的超爽!章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師傅的手藝非常的高超,取出來耳屎的形狀也很完美,出來之後還保持一個彎彎的狀態,跟在耳朵裡一樣。
隨著採耳師一次又一次的變換工具,那種掏耳朵的舒爽感覺,由耳朵麻遍全身,鑽進心窩。
而且,重點是,真的掏出來好多東西。章笑發誓,他很愛衛生,經常用棉籤掏耳朵的,居然還是有很多。
最後,師傅會用一個羽毛一樣的東西伸進耳朵,輕輕撥弄長長的工具,然後用個鐵棒敲擊,耳朵會聽到叮~~~一長串的聲響,很清脆,悠揚輕柔,而且震動的頻率很快,羽毛在聲音震動下撓著耳蝸。
耳朵被這般頻率挑逗著,超級舒服!!!
幾乎讓章笑忍不住輕呼聲出來。
其實,剛剛章笑去寬窄巷子的時候,也發現了不少每個採耳處,但都會圍上一圈遊客駐足觀賞。快結束時,採耳師,由此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會引得眾遊客即刻報以雷鳴般的掌聲,為採耳師精湛的手藝喝彩。
沒有在寬窄巷子享受這種'小快活'只是這種民俗絕技,在光天化日之下,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是有些難為情。
果然,在公園裡的茶館中享受的掏耳朵,相對比較清靜,沒有太多的干擾,會封閉在自我享受的境界裡,徹徹底底陶醉一番。
都說成都人會享受,喝茶打麻將,就像吃飯睡覺一樣稀鬆平常。
雖然在成都還沒有好好享受這般閒適,倒也從這個掏耳朵裡的民俗絕技裡,可窺一斑。不錯,不錯。
清茶過後,躺在竹椅上小息一會,頭躺在雙手上。用帽子蓋在臉上,嗅著一旁的場館裡的茶香,聽著不遠處小亭裡傳來的悠然戲曲,感受著清風拂身的舒爽,愜意到感覺不到一切。
成都,愈發得令人不想走了。
午休一會後,精神充沛之後,章笑起身告別了茶館裡的老大爺,繼續在人名公園中溜達。來打了傳說的相親角。章笑的突然出現,還是挺引人注目的。說是相親,幾乎沒有一位年輕人,放眼望去,全是頭髮花白的老年人。
樹中間,被拉扯一連串的線條,上面掛滿了層層疊疊的介紹內容。不少家長們手拿著小本本,認真的為他們的孩子記著筆記,簡直為他們的孩子的終身大事操碎了心。由於子女不出席、不在意,相親角徹底變成了父母一輩的“戰場”。
對於,這種情況的出現,章笑只能是聳聳肩,不做過多的評價。
恐怕,與其為子女找到合適的結婚物件相比,相親角在更大程度具有排遣父母自身焦慮的潛功能吧。心裡上會有那麼一絲若有若無的慰藉吧。
二百四十二、再聚首的難言(一更)
章笑沉浸在晨成都的悠閒中不能自拔,他坐在金溪水一旁的石凳上。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