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就上門獻殷勤。
“哦……那愛妃可就太過分了,你進宮這麼久,不僅沒有給朕送過湯湯水水,就連個荷包也未曾給朕繡過,如今倒也好意思來說朕?”蕭靳坐在她身後,然後從背後把她手裡的書抽過來。
柳淨有些尷尬,她好像的確忘了這些東西……
“誰說的,嬪妾已經在繡了,只不過一直不滿意,所以未曾拿出手而已,”她轉過身,十分認真的瞪著他。
翻著手裡的書頁,蕭靳眼角一瞥,“既然如此,那便拿出來給朕瞧瞧。”
眨眨眼,她看了眼搖擺的燭火,然後又湊過身子抱住他胳膊,“嬪妾不是還沒有做好嘛,等做好以後保證拿給皇上看。”
伸手攬過她肩,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等愛妃做好,朕也會送你一個禮物。”
柳淨睜大眼,一臉不解。
蕭靳伸手在她傷處揉了兩下,聲音低沉,“可還疼?”
其實傷處已經不紅了,只不過走路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舒服,以往看到那些奴才被打板子以後第二天還得出來幹活,柳淨只覺得這些人真厲害,她這兩板子都快把她打殘了。
“嬪妾這兩日都不敢怎麼下地,躺在床上都快把人給躺廢了。”她眼角噙著淚珠,低著腦袋聲音哽咽。
許是天氣熱,她紋錦抹胸襦裙外面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輕紗,三千墨髮垂散在腦後,燭光下肌膚越發白皙無暇,將人摟在懷裡,他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以後不要那麼衝動,其他人不會像朕一樣什麼都不計較,也虧的朕這次來的早,若再遲一點,你怕是真要廢了。”
他又她在嬌臀上拍了一下,疼的柳淨立馬驚呼一聲。
“知道疼了?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出風頭。”他說著一邊替她慢慢揉著傷處。
紅著臉,柳淨把他手拉開,“嬪妾若不出來,紫葵就要被人處死了,如果李公公要被人處死了,難道皇上也會無動於衷?”
對上她那雙明亮狡黠的雙眸,蕭靳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強詞奪理!你難道就不會找朕?”
伸手捂住被他拍的又疼了的屁股,柳淨立馬紅了眼,委屈的偏過頭,“那是貴妃娘娘,嬪妾……怕……”
看著她小臉上落下的淚痕,蕭靳輕嘆一聲,一手攬住她肩,一邊握住她纖細的小手慢慢把玩,“文君這人有些孤傲護短,你若是惹了她,怕是沒有好果子吃。”
柳淨乾脆閉上眼不說話了。
“不過朕也護短,她若說你幾句便也算了,但是誰要是打你,你儘管來找朕。”他說著,便低頭在她額前親了一下,“你是朕的人,誰要是打你,那就是打朕!”
柳淨:“……”可惜她不是懷春少女,不然可就真的相信了。
“皇上這話說的嬪妾聽著怎麼怪彆扭的,意思是如果有人罵嬪妾,那就得忍?”她眉梢一挑,羽睫上還沾著幾顆淚珠。
“淨會鑽牛角尖。”他敲了下她腦門,然後轉過頭繼續看那本史記,“朕還打算等你傷好就帶你出去走走,如今看來,還是算了。”
話落,柳淨立馬抱住他脖子,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別呀皇上,再不出門,嬪妾就要變成一尊不會動的石像了。”
掰過她腦袋,蕭靳輕笑一聲,“你也只會在有求於朕時才會那麼聽話。”
屋內燭火悠悠,牆上兩道斜影微微交疊,柳淨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嬌聲道:“不是嬪妾不聽話,只是嬪妾這個樣子……想聽話也聽不了啊?”
說完,蕭靳卻又是敲了下她腦門,“等你傷好,朕一定狠狠罰你!”
說完,便起身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床上,柳淨眨著眼,深怕他要做什麼。
不過蕭靳只是替她蓋好被子,靜靜的躺在她身側。
看著那放下的床幔,柳淨也不敢撩撥他,便老老實實躺在他旁邊睡覺。
今夜的燭火熄的很快,外面李長福也鬆了口氣,他還以為皇上連姝嬪身上的傷都不顧了。
雖然不用上朝,但蕭靳還是有奏摺要批,所以辰時三刻便走了,柳淨則在床上躺到晌午才起來,她多麼希望這樣悠閒的日子可以長一點,不過以後等她傷好還是得去給皇后請安。
用完膳,實在是在院子躺的受不了,她便帶著綠胭往山莊其他地方走走。
這山莊裡自然沒有皇宮華貴,不過卻多了一分江南水鄉的韻味,因為不能走太久,柳淨便想著找個地方坐坐。
“主子,那邊好像是尤妃娘娘她們。”綠胭突然指了下不遠處的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