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覺得可惜,她從來都知道自己不是聖母, 只不過境遇不同,心情也跟著不同罷了。
算一算時間,她和武兆銘認識也有十年了,十年的時間,她從一個外表清純的女學生變成了成熟婦女,他也從輕浮的豪門大少變成了穩重的將軍 。彼此都已為人父母, 時間沉澱了心中的介意,已經沒什麼放不下的了。
以後或許還能做個普通朋友吧!
想著方才見面時的點點細節。想著武兆銘面對其兒子時的寵愛,勝蘭看得出他一定是個很 慈祥稱職的父親‘一個好父親,是不會做出任何影響孩子的事情的。
過往的一切終於可以塵埃落定了,感情上唯一的一處暗礁被消除, 勝蘭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不由得翹起了嘴角。
宴會結束回了家後,想著方汶天的事情,回去見程惠卿的視窗還亮著燈光,勝蘭想了想,便過去敲門。
程惠卿是穿著睡衣來開門的, 她此時肚腹已經微微隆起。許是怕影響到孩子,她的睡衣帶子系的很鬆,領口鬆垮垮的垂下來。露出了脖子裡一大片的白嫩肌膚。
“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姐姐過來了。”程惠卿低著頭,眼睛裡隱隱有淚光閃爍,消瘦的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看得出 剛剛哭過。
“怎麼了。是住不習慣嗎?”勝蘭關切的抓住她的手,扶她進房坐下。立刻掏出隨身的帕子幫她擦拭淚水。
勝蘭剛從宴會上回來,衣服還沒來及換,帕子也是帶了準備去宴會上的,特意灑了外國香水, 一拿出來,兩人的鼻尖就聞到一股清淡好聞的香味 。
聞著那股芬芳的味道, 程惠卿愣了愣,捏住手帕小聲道:“謝謝姐姐關心,沒什麼,我只是,只是突然想起天哥了。”
“汶天——”勝蘭的心裡頓時變得很難受,想起自己來見程惠卿的初衷,只能強忍悲傷安慰對方道:“人死不能復生,你別太傷心了,就算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著想,也別一直想著他。”
“我知道,姐姐,我就是忍不住。”程惠卿 捏著帕子抽抽噎噎的擦著眼淚,表面上是一個哀痛至極的失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