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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緊不慢,見招拆招,見式破式,顯見是未盡全力,旁邊靠近院牆處則擺著一塊大青石,青石頂部被打磨得非常光潔,上邊橫縱十九道刻著一幅圍棋棋盤,青石四周各擺著一個石墩,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捧著本書正在背誦。

“三位,早呀。”我笑著和幾人打著招呼。

這三個人就是貝克偵探事務所的三位員工,刺蝟頭的年輕人叫紀輝,眼鏡男叫宋進光,二人關係非常不錯,一個性格外向,衝動魯莽,運動神經發達,一個勤學好讀,博知多聞,心思細膩。謹小慎微,典型的書呆子。那個大鬍子則叫董仲平,原來是北平警察局的一名老警察,為人正直,人緣很好,因有一次辦案查到警察局高層受賄,被人家先下手為強,設計陷害,本來會被判刑關進大牢,幸有朋友四處奔走,那個警局高層也怕事情鬧得太大反不容易收場,所以沒有把他送上法庭,但差事兒肯定就保不住了。

李茹男留學回國,心血來潮想當偵探,所以開了這家偵探事務所,雖說從嚴格上講,她並沒有開業的資格,連牌照都拿不下來,但她老爸卻是北平城內極有勢力的人物,有他開口說話,背後打點,自然是一路順風,毫無阻礙。不過事務所開了,總不能只有她和春梅兩個女人吧?本來依李存舟的意思,從手下選幾個精明能幹,腦子夠活的人到事務所就行,一則可以作事,二則可以保護女兒的安全,但李茹男不願意,說這家偵探事務所是她的心血,要全按照自已的想法經營管理才有意思。李存舟拗不過,也只得由得她去了。於是李茹男便在報紙上打廣告招人,結果,這三個人看到訊息便找來應聘,紀輝和宋進光是上學時是在燕京中學,和李茹男算是校友,而董仲平是老警察,能力雖然有限,但經驗豐富,所以便都被留了下來。

聽到我的招呼聲,正在打鬥的兩人停了下來,看書的宋進光也放下手裡的書。

“呵,江先生,早呀。您動作可夠快的,這麼早就搬過來了。哎,小輝,怎麼那麼沒眼力架兒?還不快幫江先生拿行李去!”董仲平笑著一邊和我打招呼,一邊吩咐著年輕人作事兒——常言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貝克偵探事所裡董仲平年紀最大,自然而然就成了眾人的主心骨。

紀輝連忙迎上來,接過我手中的行李,“江先生,沒想到原來您是上海的大偵探,我這眼睛還是短練,對了,這次去李德林家您帶著我去吧,讓我也開開眼界,長長見識。”小夥子一邊走,一邊熱情揚溢地央求著。

對北京的環境不熟,而且語言方面或多或少也存在一些問題,另一方面,也需要和事務所保持資訊的通暢,所以去李德林家調查案件我需要一個助手(雖然早已知道故事的答案,不過該演的戲還是要演的,如果表現得太過輕鬆,委託人會覺得自已的錢花的太不值當。我是一個很有職業道德的人,既然要臨時客串大偵探的角色,就得把戲分做足),這件事昨天我已經和李茹男說過了,她表示,偵探社裡隨便哪個人都可以隨我指定,看那意思,就算我指定她去當助手她也很樂意,只不過我可不願意接受這種考驗——這個女人的作風就象是一顆不知什麼時候會響的定時炸彈,況且,她和李德林曾經吵到近乎翻臉,帶她去李德林家,只怕兩方面都不會感到自在。

“呵,這次恐怕不行。”我笑笑答道。和這種性格直率的人說話沒必要拐彎抹角兒,直來直去更容易被接受。

“啊?為什麼?”紀輝失望的心情溢於言表,臉上的神彩馬上黯淡下來。

“小輝,不許亂說。人家江先生帶誰不帶誰自然有人家的道理,輪的著你問東問西嗎?”董仲平連忙制止。

“呃。”紀輝有點兒不服氣,但他知道我是來自上海的名偵探,雖然並沒加入貝克偵探事務所,不過身份,資歷在那兒擺著,終於還是閉上了嘴。

到底是年輕人,經驗太少,什麼事兒都掛相。我心裡暗自笑道。

“呵,紀輝,別不開心,之所以不帶你去,是因為你先前曾經跟蹤過目標人物,雖不能肯定對方發現了你而有所警惕,但很難說沒有跟你照過面。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帶你去,萬一被目標人物有所懷疑,就會對調查造成困難。明白了嗎?”我拍拍紀輝的肩膀笑著解釋道。

“噢,是這樣。我明白。”雖然情緒還是有些低落,不過明白不用自已的原因,心情也就好了很多,“這麼說,您是要帶進光去了?”

“呵,你的頭腦反應很快。”我笑著答道。

紀輝和董仲平主要是跑外勤,這次跟蹤李德林的三姨太自然也是以他們兩人為主,他不能去,董仲平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