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忽然掉落一張紙條,我低頭,眼前一亮,把紙條撈起,仔細研究上面十七阿哥的真跡——三個大字“勿`摸`吾`”。
接著我扭轉頭,衝著錫保眥牙露出一個有點傻、而且悽美中帶有一點柔情的微笑:“這樣好了,錫保兄,就罰你在身上貼著這張十七阿哥的墨寶,隨便走動一天罷?”
錫保叭的張大嘴。
我才不跟錫保打商量,徑直走到十七阿哥跟前,把紙條背面遞到十七阿哥嘴邊。
就像在我房裡做過很多次的那樣,十七阿哥伸出小舌頭一舔,把紙條背面塗著的用來貼上的一層米弄溼了,無奈回手一貼貼在錫保身上。
眾人一起沉默,然後曖昧暗笑,而太子的臉則變成了綠色。
原來十七阿哥個子矮,正好把“勿`摸`吾`”三個字貼在錫保小腹,狹長方形紙條垂下來,不偏不倚蓋住錫保褲襠處,要是錫保走起路來,勢必好看得緊。
我只看了一眼,臉部就抽筋了,別轉頭去,卻撞上康熙和四阿哥同時把目光移向我。
……阿里巴巴救救我,此時此刻,我不能笑啊,真的不是俺叫十七阿哥貼在這種位置的,現在我要是笑了,回頭四阿哥一定打死我,摒住,摒住喲。
“不行,”十七阿哥剛剛反應過來,跑到我身前問我,“一會兒萬一錫保哥要、要那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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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虧他如此關心錫保的解手問題,我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半天才忍笑道:“你貼的,你問我?”
十七阿哥很不爽的噘起嘴巴,我於心不忍,補充道:“撕了也行,不過撕下來一次需多貼一天,可以麼?”
四阿哥實在看不下去,遂支手扶額,遮住了上半部臉,只看到他的嘴角在抽動。
康熙忽的對我招招手,我會意趨過去,他搭著我手從椅上站起,李德全扯長鴨嗓:“起駕——”
貼著如此華麗麗的標籤,錫保這一天是別想走出亭子下山了。
太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然而以我對四阿哥的瞭解,只怕他很快就要來給我上課了,嗚嗚嗚,淚奔……
天才十七阿哥做了這樁好事體,太子又不斷對我以眼殺人,連累我這個“教唆犯”也不好意思再呆在宮裡,當晚就胡亂尋了個緣由迴轉隨園避風頭,反正我現在是侍衛不像侍衛,格格不像格格,王妃不像王妃,就一標準的三不管,俗稱二百五,何況今日剛剛動了太子跟前的紅人兒錫保,康熙都還沒拿我怎麼著,更沒誰來糾我小辮子了。
自從前幾日十四阿哥到隨園來過一次後,四阿哥就不曉得用了什麼法子繞過太子,把毛會光一干人統統弄下崗了,新換了一批服侍人,從嬤嬤到小蘇哈全是他原府裡訓出來的,不僅行事說話個頂個的安分,容貌也都莊重,平時不叫喚不見人,想叫人了,才抬個手指頭,馬上就答應來,端的省心省力。
我臨時安排回隨園,算得突擊,但園子裡的人一切迎接章法井然,絲毫不見慌亂。
半個時辰不到,我便飽飽的吃了兩碗酒釀小圓子,愜愜意意地靠在小樓的睡榻上假寐,只等那邊熱水放好,便可過去洗浴。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沒有十七阿哥來搗亂的世界真是清靜,我一開始不過眯著眼睛歇歇,漸漸就迷糊了,還做了個夢,夢見十三阿哥在家安胎,看見他一面挺著大肚子在院裡走來走去還一面埋怨肚子發沉,逗得我咯咯直笑,拿手去摸他肚子,一摸摸到支蘑菇,把我給嚇醒了,頭一彈,撞到床頂板,卻是真疼。
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裡間床上,我正奇怪是怎麼夢遊的,眼角一瞥,一抹熟悉的衣色躍入眼簾,趕忙騰騰騰抬起脖子,自下而上看到四阿哥的臉。
!#¥%—*,據魏珠可靠訊息,四阿哥今晚明明在某蒙古親王府有應酬的好哇?哪裡會出現在這裡?夢中夢吧這是?
我伸手掐掐四阿哥的腮幫子,手感還不錯,四阿哥用半邊變形了的臉說話:“泥根麼挈我?”
鳥語花香。
暈頭轉向。
我慢慢鬆手,拖過一旁被子捂住小臉,討厭哩……這人怎麼會隨時出現在我的床上……
“先前夢到什麼了?笑得開心——”四阿哥懶懶拉著我的頭髮問我,我動了動,才察覺不知幾時身上已被換了寢衣,而寢衣裡面,是光光的……
我一把束緊領口,半爬起身白瞪著四阿哥,他若無其事的掃了我一眼:“呵,對了,剛才我抱你洗浴過,舒服麼?”
我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