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了下午的時間,怎麼人還是那麼多啊!”不知道是誰那麼說。
蔣小姜笑著乾脆站到了安全地帶,原來大家都那麼想。那麼就等待人潮退去之後再去看看吧。反正結局都已經寫在書上,又何必去在乎是不是早一些翻到那一個頁碼。
她左右望了望,像在觀賞一次大型的自由表演。有人歡呼,有人搖頭,也有人傷感流淚,而她的目光更多的是在尋找柯睿熙。他也沒有擠進人群去,而是被三三兩兩的人群圍繞著。成績很拔尖或者工作很出色的人總可以相互引導成一個派別,站在那些人中間的柯睿熙可以高談論闊自己的理想或者未來,人們已經習慣用羨慕的目光追逐他的軌跡。毋庸置疑的,像他們這種人根本不會去恐慌,不會去擔心如果做題的時候答案都沒有貼合得分點,應該怎麼辦。他們似乎是那種為了考試而生的人,寫出來的答案總可以與參考答案的樣子那麼相像。
蔣小姜坐在臺階上,將背上的雙肩包拿下來,抱在胸前,視線一點一點地調高,最終停在鉛灰色的雲層上。原來天空這麼寬闊,可是再寬闊都被同一種哀傷塗滿了沉痛的色澤。
就算你對自己分班的情況十拿九穩,也不能對我不聞不問啊。蔣小姜有些鬱悶地用手指在空氣中畫著圓圈,一個接連著一個,卻始終沒有離開一個點,那個點好大,是柯睿熙的腦袋。
第25節:第二章天空是巨大的傷口(2)
對著天空也能幻想出柯睿熙的腦袋,蔣小姜要是有了這樣的大腦就應該試著去背誦圓周率的後一百位數字。可是她的記性明明那麼差,那些所謂深刻的也是圍繞著某些人某些事展開,這大概也算是可悲的。
“小姜,”突然有一張小圓臉進入了她的視線,董夕希站在她的左側,小圓臉擋住了一整片天空,“我找了你很久呢!你怎麼在這裡?”
“妞,你的臉真大。”蔣小姜笑著拉了拉董夕希的手指。可是董夕希顯然是被她的這句話雷到了,保持著那副好像看了驚悚片的面孔掏出口袋裡的鏡子,說,“有沒有搞錯啊,我可是連續在用那個瘦臉霜的,還說我臉大!”
“呃”蔣小姜明顯感到自己的大腦要脫線了,“我記得奧運會上的那些禮儀小姐都是大臉妹,其實你也有這個特質的。”
“哪裡哪裡!”董夕希已經把蔣小姜之前說的話忽略過去了,牢牢地抱著那句“奧運會上的那些禮儀小姐都是大臉妹”來安慰自己,用一雙手捧住小圓臉,做了一個小豬的表情,“現在呢?現在大不大?”
蔣小姜的臉部表情一下子抽搐住了,“好小好小!”
董夕希心滿意足地看著蔣小姜,眼尖的她也看到了蔣小姜抱在懷裡的雙肩包,扯出一點,說:“哇,這麼好看,新買的啊?”
“嗯言姨送的。”蔣小姜又想到了自己將到的生日,垂頭喪氣地說。
“柯睿熙的媽媽怎麼眼光那麼好啊?”董夕希正準備仔細看看蔣小姜的雙肩包時,蔣小姜以同樣好奇的眼光看著董夕希,說:“咦,你不是說早上來看名單的嗎?要是知道你下午來,我就跟你一起了!”
“咦!我才不做電燈泡呢,你肯定和柯睿熙一起來的!”
董夕希說完這句話之後,突然間想起了自己找蔣小姜的原因,好像有什麼天大的秘密要告訴她似的,把她拉起來,站到一邊去,神秘地說:“對了!我有事找你啦!我一大早就來了,我跟你說啊,一個很奇怪的事情。”
第26節:第二章天空是巨大的傷口(3)
“什麼?”
“早上我來看名單的時候,你知道我看到什麼了嗎?”
蔣小姜皺了皺眉頭,腳下的水泥路正不斷地往上冒著熱氣,臨近於傍晚的時候,大地就會開始吐出這一天吸收的熱氣。
“不知道。妞,你別考我了,夏天我根本沒能力去思考。你說跟誰有關的吧!”
“當然是你啊,別人關我什麼事。”
“我?我怎麼了?”
“嗯,早上我差不多是第一批來看分班名單的,那個時候教導主任臨時把你的名字劃掉了!”
“不會吧?我早就寫了文科更改為理科申請書,他現在才看到嗎?”
“不是啦!”董夕希急得鼻尖上冒出了汗珠,壓低聲音,“是從B班改成了A班。”
“啊?”蔣小姜驚訝地張開了嘴巴,腦海裡第一個出現的就是言姨。
“不信你去看看,他是用毛筆塗掉的,然後在A最後一行那兒補充上去的。這事情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以此為中心的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