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客氣的跟她說稍等一下,我去叫陳副隊來接電話。蘇茨藜等了大概四五分鐘的樣子,那邊的電話才又被接了起來。
“阿藜嗎,”陳安茜的聲音傳了過來,氣喘吁吁的。“我剛才在外面訓練,等久了吧?”
“你一路跑過來的?”蘇茨藜訝異道。
“不然你以為呢,”陳安茜樂了,“這點路程對我來說完全是小case,對了,你什麼時候到的啊?”
“有半個月了吧,我打算這兩天回去了,想著你在這邊,就打個電話問問,走之前見見你。”蘇茨藜想起剛才小兵的稱呼,問道:“你現在已經升成副隊長了?”
“你都來了這麼久來了,居然今天才告訴我。”陳安茜並不理她關於升職的問題,“我現在暫時不能離隊,這樣,我讓人過去接你過來。你現在在哪兒?”
蘇茨藜看著朝自己緩緩走來的凌風,心裡錯愕。陳安茜可沒跟她說來接她的人會是凌大隊長,堂堂親自中校來接自己這麼一個平民百姓,她真是受寵若驚了。
“上車吧。”凌風開啟車門淡淡道:“陳副隊今天正給新兵上課,暫時不能過來。”言罷看著蘇茨藜依舊一臉驚訝,又加了一句:“別的人都不認識你,我正好沒事。”
“你這次說的話倒是長了很多,”蘇茨藜坐進軍綠色的越野車裡,笑道:“上次你跟我說的話就沒超過五個字。”
凌風轉頭生硬的說了句:“上次多謝你了。”
說完之後凌風就專心看著前方開車,再沒說一句話。
陳安茜到底是看上這個悶葫蘆什麼了呢,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蘇茨藜覺得氣悶,乾脆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蘇茨藜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耳邊傳來一句“到了”,她睜開雙眼,只見越野車已經開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凌風給她開啟了車門,剛下車,門口站著的一個人就朝著她跑了過來。來人衝過來一把抱住她,罵道:“你都來了半個月才想起我?有你這麼做朋友的嗎?”
蘇茨藜笑道,“我這不是來了嗎?”
“屁!”陳安茜並不放過她,用力捶打她,“你要不是快走了,能想起來看我?人家每天呆在這裡連我說話的人都沒有,555~”
“那我多陪你幾天?就是不知道部隊裡準不準。”蘇茨藜瞥了一眼身側的凌風。
“你可是在上次的行動裡面幫了忙的,誰敢不準?”陳安茜牽著蘇茨藜的手往營地裡走,“再說了,我現在可是副隊長,正正經經的上尉呢,說話還是有點分量的。”
“對了,你怎麼升職的?”蘇茨藜記得好友剛入伍的時候還是中尉的。
“這個要細說就複雜了,總之你的好姐妹我因為擅長路線記憶,在最近幾次的行動立了點小功,嘿嘿。”陳安茜賊笑道。“走,帶你去看看我住的地方。”
“你不管凌風了?”蘇茨藜見好友過來以後眼睛都沒往凌風的方向看過,現在更是連個謝字都沒說就打算走掉,不由疑惑。
“不提那個人,要不是今天別人都忙著,我才不會讓他幫忙呢。”陳安茜開啟了自己宿舍的門,“我正打算申請調崗呢。”
“你們怎麼了?你之前不是衝著他來的嗎?”
“人家有女朋友了,還是從小青梅竹馬的呢。”陳安茜一直保持的笑容終於暗淡了。
“不說我了,你和陳敬呢,他不是去找你了嗎?”陳安茜給蘇茨藜倒了杯水,在她旁邊坐下。
蘇茨藜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我們還是好朋友。”
“好朋友?”陳安茜跳了起來。
蘇茨藜點了點頭。
“你不愛他了?”陳安茜問道,她知道陳敬還是愛著蘇茨藜的。
蘇茨藜沉默不語。
“你倒是說話啊!”
“安茜,就算我愛他又怎麼樣呢,我們都有了各自需要負責的人了。”上次去北京,她從二姐的口裡知道了陳敬要跟陳老爺子一個世交的孫女訂婚的訊息。
“什麼要負責的人,你不是跟袁繼分手了嗎?”陳安茜吼道。
“你怎麼知道的?”蘇茨藜錯愕,她才跟袁繼分手沒多久啊。
陳安茜見她一臉茫然,嘆了口氣,“明明平常那麼聰明的一個人,遇上這種事跟個傻子似的,阿藜,你真猜不到我怎麼知道的嗎?”陳安茜的眼光意味深長。
蘇茨藜猛然想起同學聚會之後,每天晚上回家她總覺得有人跟著自己,回頭卻又看不到人影,如今想來,那人肯定是陳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