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馮亦……
“小子!你撞倒了我們家老大了!”
呵呵……聽起來很可笑不是嗎?可事實就是這樣這樣不是嗎?
力量力量~有力量又怎樣?只因為馮亦是“絕對”的百分百,所以他便救不了他?只因為其他人是未及“絕對”的“斷層”,所以他便可以展現這股力量?
“給老子站住!”
絕對是什麼他不知道,斷層是什麼他也不知道,可這其中他到底用這股力量救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是因為這力量而存活了下來?又有多少人是因為他的力量而能夠繼續享樂過活?
他不曾拿這力量做過壞事不是嗎?可為什麼他會因此失去馮亦?為什麼?為了誰?
“幹!撞了人還想走?你給我過來!”粗魯地揣過人大罵。
是為了他眼前的這個男子嗎?被疼痛激起一絲的反應,黑色的眸子幽幽地沿著緊抓的他手腕的手往上看,漸漸地對清了焦距,看到了來人。
是這個本來該死在幽靈圖的瘟疫肆虐下,但卻因為他提前回收幽靈圖,所以現在正活繃亂跳但卻以偷搶拐騙為主的彪形大漢?
“小子,你撞倒了我,你說,該怎麼辦好?”
還是在他耳邊的這個人?是這個本該死在雙役馬下可沒死,到剛剛為止都還喝令著提棍教訓他人的眼前人?
“噯!快瞧!有好看的!”
“唉呀!朝老大又盯上人啦?”
“看那模樣,八成是外地來的!”
“嘖!算他倒楣!”
抑或者……是旁邊這幾個正不斷地看著、說著、笑著、打量著自己,不斷嘲諷訕笑的街道行人呢?難聽的、難堪的的耳語進進出出,彷彿裡每個人都在不屑!都在嘲諷!
雲蕭抬起的眼慢慢地、流轉地,巡過所有人。
每看一個人,他們的對話就清晰的出現在他耳邊,每巡一個人,他就可以如數的數出那人一生的所作所為,每望一個人,他的腦海裡便清楚地告訴他,這裡頭到底有多少人早該逝去,但卻又偏偏還活在這世上。
看得越多,想的越多,明白的也越多,然後突然地,雲蕭……很想朝天大笑。
呵呵……呵呵……這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情不是嗎?
上天啊!告訴他吧!他可是為了救這樣的人所以才犧牲馮亦的嗎?他是為了讓這種的人活在這世界上所以才讓他最好的朋友去死的嗎?
為什麼這樣的人可以活?為什麼馮亦卻要死?為何天能讓自己救他們?為何天卻不肯讓自己救了馮亦?
為、什、麼、呢?!
一股憤恨的情緒從心裡熊熊燒起,他恨、他怒、他完全不解!
是啊!為什麼呢?
為什麼像這種的人就可以活?為什麼像馮亦那樣的人就非得死?
不公平啊不公平!!這個世界怎麼可以這樣的不公平?這個世界怎麼可以讓這麼多的這種人活下?這樣的人……又憑什麼值得他拿馮亦來換!!
莫名地,一種瘋狂的想法爬到了雲蕭的腦子裡,忽然間有種想要掐碎一切的衝動在。
是了!要這樣的世界能幹什麼呢?如此不公平的世界,如此腐敗的世界,如此要拿馮亦來換這種人的世界,不如就乾脆一點,全、都、毀、了、吧!
是了!他早該想到、早該知道的、早該這樣做的不是嗎?!
天下為殉!天下為殉!
馮亦,你說,我就把這可笑的世界通通都送給你陪葬,好不好呢?
“媽的!老子說話你到底有聽沒有?”一聲怒吼來自前方,來人一把提起雲蕭的衣領,毫不客氣的往前猛拉。
雲蕭既不推阻也不閃躲,或者說他的理智早已經焚燒殆盡。
他順著自己手臂上的手調整著目光順游上看,像是終於知道了該怎麼做一般,對著來人笑了笑。
他笑的美,笑的純,笑的天真無邪,笑的和善煦煦,笑的迷惑著所有在場人都忍不住一愣,可誰又知道在如此好看的笑容之下,配上的,竟是全天底下最瘋狂的想法!
那雙漆黑的眼眸早在微笑前就已經開始染上一層又一層鮮紅色彩,烏亮的青絲也從內部開始轉為血紅的豔彤往外推擴,地面的石子正有些輕微地抖動著,轉角的大樹彷彿一次放出了所有的生命力一般幾拉的瞬間枯了萎,風吹的方向似是被什麼打亂一般到處亂竄,吹的雨水將人打的更加溼淋。
沒有人發現到也沒有人注意到,號稱擁有最純淨元素淨值但卻無法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