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女子心中的想法吧!
君子欺之以方,小人欺之以勢,當一個人卑鄙到了極點時,其實他的行為跟那些大賢大聖的人一樣,幾乎不存在什麼不確定性,都是很容易就能猜測得到的了。
這也不能怪楊帆反應遲鈍,後知後覺,委實是現實之中,如同影歌這樣的人絕對屬於極品中的極品,至少在他活過的兩個世代裡面,還從來沒有見到過。
一旦想明白了這些,楊帆也就徹底釋然了,這女子既不會跑也不會叫,他就更不用擔心了,神情輕鬆的向女子丟擲一個燦爛的微笑:“你猜呢?”
猜?影歌當然猜不出來,如果她能猜得出來,也就不會問了。
說來也奇怪,楊帆此人純潔善良,就算是這刻的私下作業,心中已然憤怒到了極點,手下卻依舊還留有分寸,從沒將人一棍子打死。
可是落在影歌眼裡,他的這些個舉動,就變成了因著實力或者其他什麼特別的倚仗,而有恃無恐、怡然無懼的行為。
因之,楊帆在她的心目中,益發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沒辦法,她的行為模式,楊帆很難能夠理解,相反的,楊帆的行事作風,也絕不是她可以明白的。
不過,如果楊帆夠聰明的話,應該明白,兩個人此刻的情形,其實可以說是麻桿打狼兩頭怕的,可惜,楊帆對這方面偏偏不怎麼精通,想明白了影歌的行為模式,立刻就坦然的放下心來。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的坦然,變成了他人眼中的不知道危險,夷然不懼的表現,反而是讓影歌對他又高看了一線,一時之間被震懾的竟不敢玩什麼花樣了。
這應該也算是……傻人有傻福吧?!
這裡的倆人一邊交談一邊各自猜疑著對方的陰謀以及底牌的時候,遠方流營鎮裡的人,卻已經紛紛聽從了傳聲者的吩咐,慢慢的聚集到一處,開始有秩序的往森林裡行去。
“不要瞎找了,我就在這裡!”瞬間具現出一個電磁原理的擴音器,楊帆對著喇叭揚聲說道。
楊帆的聲音既不宏亮也不高亢,但是擴音器接近理論極限的品質,還是讓那聲音清清楚楚的傳播開來,在每一個人耳邊共鳴,彷彿楊帆就湊在他們耳邊說話一樣。
流營鎮上,幾百人同時停下了動作,足足靜滯了幾秒,方才意識到,那個令他們魂牽夢縈的傻蛋,竟然自己跳出來了,正在向他們挑釁。
而且,更加不可原諒的是,這傢伙竟然就站在流營鎮的最中心處,站在所有人的中間,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於是,幾秒鐘的功夫,鋪天蓋地的攻擊,就猶如升騰的雲霧,又似那驟起的蝗災,有能量,有箭矢,有光氣……黑壓壓,密麻麻,夾著各式各樣的鳴鏑、銳響,向著楊帆所在的方位撲來。
除了為數最多的遠端攻擊之外,也有幾十個,具現了武功對近戰更加有信心的鎮民,上躥下跳的如同螞蚱一樣逼近了楊帆。
這些人低的團級高的師級,如此一窩蜂的擁了上來,等閒之人不敢搠其鋒,楊帆自然也不敢,具現了外骨殖裝,稍一蹬腿,便跨出六十米,來到了廣場的另外一邊。
“噼裡啪啦……唏哩轟隆……”數百道攻擊落空,廣場邊緣的帳篷區,塵煙蓬蓬擴散,就好像酒杯裡的啤酒泡沫,細看時是一個泡沫一個泡沫的膨脹擠壓,粗看時,那卻是隻比爆炸慢一線的劇烈膨脹。
只是一瞬而已,楊帆剛才站立的地方便是烏煙瘴氣,塵霧迷漫,等到塵煙好不容易散盡,那裡原本的石桌、石椅、帳篷、飯具,便都告煙消雲散了,被那密密麻麻的攻擊化餅灰灰,就算再堅韌的帆布,也早已千瘡百孔成了破爛的抹布。
對於攻擊,楊帆早有心理準備,自然一早就躲避開去安然無恙,只不過,人雖然避開了,但那些攻擊裡面,卻很有一些因為等級達到,攻擊中自帶軌跡修正的,還在隨著他的躲避軌跡,緊緊銜尾追去。
只是這些攻擊的數量畢竟要少了很多,被楊帆具現出的一個殖裝巨手,三兩下撥拉過去,便雲開霧散了。
這般接下攻擊的同時,楊帆始終關注著自己身後影歌的情況,他本來是希望,這陣攻擊順帶著能將影歌牽連其中,這樣的話,不用自己動手就能讓狠毒女子骨肉化泥。
但是,如影歌那般玲瓏剔透的人物,又怎會被這點小小的把戲所累及,楊帆縱身而起的下一刻,她也知機的縱身跳了開去。
影族本就是速度奇快,再加上那些人也沒有把目標鎖定成她的,避開之後再無餘韻,說起來,她倒比楊帆還來的輕鬆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