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陰陽眼!”從此村裡的小孩再也不敢和小北在一起玩了,但是卻有兩個同齡的小女孩總喜歡躲在遠處偷偷看著他,一個是村長呂富貴的女兒呂如茵,一個是私塾先生的女兒呂若水。
最近幾天族長呂富貴十分煩躁,上任族長的臨終遺言縈繞在耳畔,經久迴響,擾的他不得安寧。
“富貴啊,我們呂家村的老祖宗是西漢廣川王劉去的部將,世代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小村子裡為他守墓。呂氏一族,只有族長才知道這廣川王的墓地入口所在。但是祖宗有訓,凡我呂氏子孫,不得進入廣川王墓葬禁地,更不能動陵墓中的珍寶,否則必定會有惡鬼索命,殃及全村,血流成河。你要謹記,一定帶領族人看好陵墓,不得有異心!”
“富貴一定銘記在心,謹遵祖宗遺訓!”
“祖訓裡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就是在你做了族長的第十二年,務必要找一對八歲的童男童女,於當晚子時,放到村尾亂葬崗前廣川王古廟的供臺上,擺香案,燒三根三尺三寸的香,點上三十三根紅燭,面對神像,親自叩三十三個響頭後離去,此事是做族長的頭等大事,如果不做,全家必遭血光之災,死光死絕!最可怕的是死後也不得超生,會永世淪為廣川王的奴隸,受盡疾苦,無法輪迴……”
十二年過去了,老族長的忌日,呂富貴精神恍惚,昨晚夢見了族長臨死時的情景,叮囑之聲還在耳畔縈繞,一切歷歷在目。這是歷代族長都必須要做的事,八歲的童男童女,在第二天就會永遠消失不見,只是誰會願意甘心情願將自己辛苦養大的兒子女兒拿去祭祀呢?
“族長,族長!”呂富貴的手下,呂四急忙跑來,上氣不接下氣。
“鬼叫什麼?叫你辦的事辦的怎麼樣了?”呂富貴將懷裡吃著花生的女兒交給老婆,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問呂四。
“族長,我查過了。村子裡八歲的男孩只有一個,就是呂國慶的那個怪兒子呂小北。女孩有兩個,一個是您的千金如茵小姐,一個是私塾先生的女兒呂若水。”
“怎麼這麼大的個呂家村,八歲的孩子就這幾個,你有沒有查清楚?”呂富貴盯著呂四,露出懷疑之色,這傢伙辦事總是笨手笨腳,馬馬虎虎。
“族長放心,我是一家一家查的,而且與接生婆仔細核對過了,保證錯不了!”
呂富貴淺淺喝了口茶,陷入沉思。呂小北這個怪胎,八年前救下他就是為了今天,只是剩下的童女就不好辦了。自己的女兒是絕對不能拿去祭祀的,可如果把呂有才的女兒送去,只怕從此村裡再也沒人能教孩子們識字了。算了,就算村子裡的孩子都成文盲,也比犧牲自己的女兒好。
“呂四,去把李仙姑請來,說我有要事商量。”呂富貴吩咐呂四,又開始去後屋裡逗弄自己八歲的女兒。
呂四一路小跑,朝隔壁村李仙姑家去。經過呂國慶家門口的時候,呂小北突然衝他大喊:“呂四叔,你背上怎麼背個女人!”呂四一驚,回頭看去,什麼也沒有,不禁破口大罵:“小兔崽子,整天神神叨叨,老子現在沒空,回來再揍爛你的屁股!”小北不為所動,伸出舌頭衝他做了個鬼臉,又轉過身把屁股對著呂四左右搖晃了兩下。
“兔崽子!”呂四氣急,褪掉鞋子照小北頭上扔來,結果被小北一把抓住,小手一揮直接扔進了糞坑裡。呂四傻眼愣住,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新鞋子在糞水化合物中冒了幾個氣泡,猛的沉下去,回過神再去抓小北的時候,他已經不知去向。氣的咬牙切齒,一踉一蹌朝李仙姑家走去。
身穿大紅衣服,披頭散髮的李仙姑大步走進呂族長家,呂四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面。
“你的鞋呢?”望著襪子破了個洞的呂四,呂富貴一臉厭惡。
“被呂國慶的鬼兒子扔糞坑裡了!”
“沒用的東西,連個小毛孩都打不過!滾出去,我和仙姑有事要談!”呂富貴邊罵著呂四邊給李仙姑倒茶,呂四一臉委屈,鼻子兩邊的大麻子氣的通紅,不情願的走出去。
“仙姑,我做呂家村的族長到現在已經整整十一年十一個月零二十五天了。”
“呂族長是為祭祀的童女發愁?”李仙姑的一對死魚眼盯著呂富貴,似乎能看穿他內心的一切,呂富貴避開她的目光點了點頭。
“仙姑果然高明!”
“村裡八歲的童女只有你的女兒和那個呂有才的女兒。族長絕不會捨得讓自己的女兒去祭祀,可是若直接讓呂有才的女兒去又怕別人說你有私心,袒護自己的親人難以服眾。”
“仙姑真是神人!”呂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