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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旁的親兵地將他護得結結實實,只是他這一方並無戰火,如此作為,看起來好笑無比。

奚隨風勒住受驚戰馬,淡淡冷笑道:“白將軍,別的廢話我也不想多說,我只問你一句,你叫這本該歸屬青籬將軍的六十萬大軍攻打我風城,究竟是何用心﹖”

他聲音雖然冷硬,卻経由內力傳度,播散得極遠,此語一出,青軍計程車兵竟然隨之猛地一愣,圈子立時再次縮小,隱隱有完全退過浮橋之意。

奚隨風這一句話,問到了他們的心坎裡,打在七寸之上,軽描淡寫,卻比任何話語都能夠擊打他們計程車氣和軍心。每一個人都把這句話在心裡問過十遍百遍,每一個人都不甘心如此拼殺送命,先前被同營戰士的鮮血染紅雙眼,此時卻在這清朗一問之下再度睜開了迷濛卻又清醒的雙眼。

白鍾言一愣,沒料到奚隨風竟然如此軽易就看破了他的軟肋一時間沒有答出話來。

見他無應,奚隨風即刻乘勝追擊,揚聲再問:“白將軍不願說,那我便換個問題,這六十萬大軍,白將軍又意欲致他們於何地﹖”

這一問出口,那浮橋上許多的人又是一愣,跌入江中,八座浮橋頭上都已站上了烈軍和凌軍的男兒,呼喊著便欲往對岸打去!白鍾言當即綠了臉,本是作為進攻武器辛辛苦苦搭建的浮橋,此時倒成了他們自個兒的催命之符,要是烈軍打過來,白鍾言可完全不懷疑奚隨風必定第一個把槍瞄到他的惱袋上!

“此乃我王之令,與白某無關,本帥口是奉命行事,俗話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令難違,難道你要本帥領著這六十萬大軍違抗君令背上叛國之罪不成﹖本帥可不是你那自立為王的風王主子!”白鍾言知道不能讓他継續說下去,含糊地踢了個皮球,出語諷剌。

“哼,真是荒謬,我風王如何﹖她可從來不會畏畏縮縮站在後方讓別人替她送死!白鍾言,你只管躲在後面讓你計程車兵替你流血麼﹖有膽子的來陣與我一戰!”提到風行烈,奚隨風顯然情緒有些激動,字字犀利,言語成箭似要將白鍾言射個窟窟!

“本帥不與你爭那匹夫之勇!”白鍾言打個哈哈糊弄過去,轉而對著江上厲喝:“別忘了你們還有妻兒老火尚在家中,難道你們要烈軍殺入我國境,毀我家園,讓他們死於非命﹖”

此言一出,商戎等偏將胸中直欲大罵!這還有什麼意思﹖白鍾言此語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用他們的親人威脅他們送上自己性命!

江上情勢又是一轉,那些原本頭腦已経有些清醒的青軍再度咬牙揮刀而上!此番左右也是一個死!如果讓自己的家人也受到連累,那還不如拼了命吧!

“白鍾言,你是不是男人!”奚隨風冷眉軽挑。

“媽的,無恥!真是無恥!”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根本就是要這些將士為你送命,卻還說得這般冠冕堂皇!”

烈焰騎眾人也忍不住紛紛怒罵!

“哼,軍令如山,不要以為我青國大軍是你烈軍那樣的雜牌軍,他們可都是知道為國報效的!”笪鍾言給那些送死計程車兵砸了頂高帽子,聽起來卻無比諷刺!

“隨風大哥,他們真的發瘋了!我們要不要調派人手?”洛雲急切上前,那青國士兵又一次如潮水般紛紛湧上,個個如瘋如狂,俗語說狠的怕瘋的,瘋的怕不要命的,他們計程車兵到底還是新兵,如此撕殺下去,恐怕被打得支離破碎!

奚隨風凝目肯首,漠然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白鍾言對岸見奚隨風遠遁後方,猖狂大笑:“你還不一樣是縮頭烏龜!我們青國的勇士就是不怕死的,怎樣,你難道……”

話未說完,一道閃電逆風起,空中橫掠奪命箭!

驚鴻一現玄冰鐵,生生將那嘶啞之聲滅了音!

未來得及驚呼高叫,又是一道玄鐵勁箭,從旁裡詭異襲來,遙遙懸掛的高昂軍旗,被那狂傲如閃電般直射入木的玄箭,轟然倒塌,威武大旗,從中而折,如同一張洩了氣的臉孔,滿是陰鬱倒地不起,染上了一地骯髒灰塵。

眾人這才來得及為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呼,整個青軍頃刻之間亂成一團!

“都不要慌,不要亂,聽我說……”

誰人見那一道凌厲狂風,夾雜了滿腔寒怒火,從他們背後再度襲來,尖銳嘯聲撕裂長空!

那名白鍾言身側正欲主持大局的親信,滔滔脫口穩定軍心的話語就此永遠地停駐!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定格住了,這人張大了嘴,瞪定口呆,卻不出,完全沒入後背從胸口傳來的玄鐵箭冷意透骨,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