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就一丁點兒,幾乎還沒發育。噫,錢多斯意識到這姑娘年齡不可能超過十三、四歲。找錯屋子嗎?“洛雷塔?”“哎?”那姑娘嚇得縮成一團。
錢多斯重重地吐口氣。就是這間屋子。他本該記得史密斯嗜好幼女。
她顯然遭過一頓毒打。她一邊臉又青又腫,另一邊臉上那隻眼睛也被打得烏黑。一塊青烏的傷痕從鎖骨延展到左肩,小塊的傷疤遍佈她的上臂,看來曾有人對她殘忍地又抓又掐。他真不願想像被單下她身體的其它部分會是什麼樣子。
“他在哪兒?”“誰——誰?”聽聲音她小得可憐,而且嚇壞了。這讓他意識到自己在她眼裡是何等的可怕。自從離開考特尼後,他一直沒顧上刮鬍子。而且他還拿槍指著這姑娘。他把槍收進皮套裡。
“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找史密斯。”她挺直了身子,那隻睜開的眼睛裡閃爍著怒氣,此時憤怒代替了恐懼。
“你來得太晚了,先生。我把那雜種告發了。上次他對我大打出手,那是他的最後的一次了。”“他進了監獄?”她點點頭。“千真萬確。我知道鎮上有個巡警,否則我不會告發他的。這兒的監獄來關押他我信不過,因此我對我的朋友佩珀講,讓他請那位巡警來看看我。我告訴了巡警韋德的真實身份。瞧,韋德跟我說過這個姑娘的事兒,他在聖安東尼奧把她殺了。他有次威脅我他要宰了我,就跟殺她一樣。我相信他幹得出。”“那巡警抓住他了?”錢多斯問道,盡力不讓話音中顯出不耐頃宋。
“沒錯。他不久又回來,同警察局長一道,把韋德光著屁股逮住了。把我打成這副模樣,那雜種還想要我。我發覺看我這樣子他更來勁了。”“那是在多久以前?”“三天,先生。”錢多斯呻吟一聲。他媽的等�臁R�皇且蟶呱撕湍羌父鱟犯峽繼嗇岬那笊駝擼���疽丫�笆鋇卣業絞訪芩沽恕? “你要想見他,先生,”洛雷塔繼續說道,“你就得趕緊點兒。耶巡警知道韋德。他說他們在聖安東尼奧已獲得足夠的證據,只需一個簡快的判決,便可把韋德送上絞刑架。”對此錢多斯並不懷疑。在那起殺人案發生後不久,他曾到過聖安東尼奧,前前後後全有所耳聞。就是在那兒,他第一次失去了史密斯的線索。
錢多斯點點頭。胺淺8行唬�“懟!? ”我可不是小鬼。“她對他說道,”至少化過妝後我看起來並不小。到今天為止我在舞廳已經幹了一年了。“”應該有條法律禁止這種事情。“”隨你說去吧,“她反唇相譏, ”一個滿嘴佈道的持槍歹徒。如果那話能包涵一切。“他沒理睬她的出言不遜,轉身要走時,她叫道:”嗨,先生,你還沒說你幹嘛找韋德呢!“錢多斯回頭看了她一眼。她本可能輕易地成為史密斯一個更悲慘的犧牲品。這姑娘並不知道她真的是多麼幸運。
“他殺了人,所以我找他,小鬼。那個在聖安東尼奧的遇害者並不是唯一一個被他殺害的小姑娘。”即使隔著房間他也能看見她胳膊上泛起的雞皮疙瘩。
“你——你認為他不會從那巡警手中逃脫的——是嗎?”“不會。”“我想我也許還得搬走,等我肋骨一好就搬。”她像在對他說話,又更像在自言自語。
錢多斯關上房門。他合上雙眼,站在小屋外,考慮著是不是要追上那巡警。他很可能追得上,但那位執法者不會把史密斯轉手交給他。這樣就會有一場較量,而他勢必會殺害一位只是在履行職責的巡警。他從未有過那樣的行徑,而且現在也沒準備開這個先例。
況且還有他的貓咪眼。假如四天時間結束之前,他還沒有返回阿拉梅達的話,她會認為他欺騙了她,她甚至有可能想方設法獨自到韋科去。
這麼一來他別無選擇——可他一點也不情願。到底什麼時候起她開始享有他的最優先權了?錢多斯朝馬廄走去,失意沮喪一陣陣迎頭襲來。就因他又一次到頭來兩手空空,他不會將史密斯一筆勾銷。當然這不是頭一回了。他準備先把考特尼送到韋科,然後繼續趕往聖安東尼奧。他不願把史密斯拱手讓給那個絞刑行刑者。那個雜種該由他來結果。
禮拜六下午,考特尼給馬蒂寫了一封信。她是三個禮拜前離開羅克里的——上帝份上,就那麼幾天嗎?彷彿隔了好幾個月似的。
她想讓她朋友知道自己對去韋科的決定並不後悔。瑪瑪·阿爾瓦雷斯讓考特尼放心,說有很多人去堪薩斯會途經阿拉梅達,肯定能找個人捎上考特尼的信件。
因此她給馬蒂寫了一封長長的信,信中繪聲繪色地描述了她一路險處逢生的經歷,但對她墮人情網、愛上她的護送者一事卻忍著沒說。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