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覺著眼前躁動的浮塵洋溢飄灑,一絲危機感湧上哲涵的心頭,直到哲涵抬起注意力重新望向遠處時,超能的視覺中,忻夢已經停留在別墅鄰居的面前,強勢地固定著他的身體破開血盆大口,猙獰恐怖的蒼白臉龐上鑲嵌著一對血紅色的眼睛。此刻正不斷利用它提高對控制在眼前的別墅鄰居施加以威懾和震撼,嘗試摧斷他原本就薄弱的神經承受範圍。
“他不能成為你發洩的一種方式,夢,殺戳絕對不是你的本意。”忻夢的腦海裡傳來哲涵深深驚慌般的呼喊,忻夢沉頓著猙獰錯過別墅鄰居的臉龐望向哲涵,此刻哲涵顯得極具嚴肅和緊張。
“別被你那股憤怒指引錯方向好嗎?你有一顆善良,憐愛的心,最起碼,我們的孩子也不希望你會做出這一衝動事情出來,不是嗎?”哲涵繼續僵持在原地。用著獨特的思維交流方式遠端距離地聯通著忻夢,嘗試讓忻夢冷靜下來。
忻夢顯得怒不可遏地看著眼前無端穿插進來的別墅鄰居,瞬間並著他的身體消失在原地,重新出現在哲涵面前。
“把他的記憶抹掉。”忻夢把已經恐慌顫抖成一團的別墅鄰居扔到哲涵的懷中,冷冷地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進別墅裡。
哲涵穩穩地抓著別墅鄰居顫抖的身體,無奈且哀愁地打量著他恍惚迷離的瞳孔,半響過後用著天生優勢的獨特光芒刺進他的思維了,重新編織著一切記憶…
因看見忻夢渾身是血的事實和後來被忻夢用血性的猙獰面孔施加精神壓力的別墅鄰居已經遠遠走去,哲涵緩緩地回過頭來嗎,打量著一旁的家人都沉默著臉龐,啞口無言以對…
傍晚,黃昏收走最後一片紅霞西落而去,別墅內徹底被清理乾淨,一家人趁著夜色的掩護抬著龍叔的屍體走出別墅大門,在門口短暫停留過後,一行急促的身影徑直匆忙地奔往後山而去,消失在夜色掩護的漆黑叢林之間。
大山上一處空曠的場地上,眾人披著黑色的斗篷,都僵默著臉色表情把龍叔放在空地上,陸陸續續地摘低黑色的斗篷衣帽,頓時,血族的面板在月光下開始散發出淡淡的藍色光芒來,琳姨揭開覆蓋住龍叔身體的黑布,即使是身體處於死亡狀態,獨特的血族面板依然發揮著它異於常物的特徵和本質,此刻也暗淡地散發著藍色的光芒,琳姨繼續沉浸在哀傷中,泣不成聲…
哲涵緩步走上跟前,再一次把傷心欲絕的母親摟進懷裡,感受著她那份纖柔的不捨和觸及痛處的軟肋,靜靜地感受著母親躺在懷裡輕聲地哭泣著,顫抖著。
打著綠色小燈籠的螢火蟲在血族面板藍色光芒的牽引下,陸陸續續地從漆黑的森林裡翩翩飛出,聚集在家人的周圍邊緩慢地,輕盈地,無聲息地翩翩細舞著。溫馨而安靜的氛圍,慘淡且孤憐的哀泣聲緩緩地,緩緩地遍繞眾人的耳旁。
“是時候了…”
楦柏點燃了一隻火把,步履沉重地走上哲涵和琳姨跟前,把火把遞到自己母親的面前。琳姨顫抖著手掌勉強地撐直手臂,抓住火把,哲涵原本低落的心情顯得更加沉重起來,眉目之間盡是難以解鎖的皺痕…
眾人把龍叔的身體抬到木材架構的立體長方形上,完畢之後嚴肅地站開兩邊,低沉著頭部面向土地。琳姨顫抖著哭泣從哲涵的懷裡重新振作穩定身姿步伐,雪白纖嫩的手指拭去臉龐的淚水,手持著火把舉步沉重地走向自己丈夫即將要火化的材堆前,不捨和澎湃的心情再次牽動著哭泣隱隱傳來,哲涵僵硬地站在原地,保持著從始至終的站姿一直沉浸在某種領域中探索著。尋求著某一個或許存在的答案。
苗小的火焰在琳姨火把引燃下開始滋燃著火柴堆,依附著時間短暫過後蔓延開來…
“等一下。”
哲涵突然移動著身體出現在燃燒的木材面前,奮力地把部分燃燒的木材分離開來,焦急恐慌的姿態容顏著實把在場的家人一陣驚訝和不理解的目光。
哲涵小心翼翼地把父親的屍體從木材堆上撤離,重新平靠在地面上,琳姨再也壓制不住滿腔的不捨,嚎啕著哭泣撲倒在龍叔的身上…
“怎麼說?”龍顏第一個代表著不理解地看著哲涵。
“應該有辦法讓我父親重新復活…”哲涵顯得有點糾結和猶豫地看著楦柏。驟然引來大家驚訝的目光,琳姨的哭泣聲即刻停止…
三亞某處殯儀館裡。
哲涵一家人把龍叔推進一個冰凍櫃裡面,龍顏正用著特殊的眼光同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詳細交代著某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事宜,一旁的大家都顯得淡然和平靜地看著哲涵楦柏琳姨不捨地把冰櫃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