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眼前的景色開始搖晃,感覺像是要倒下一般,他什麼也無法思考了。
……但是,為什麼。
只有那句臺詞,他能完全理解呢……?
“嘿嘿,我就知道你放不下他!如果到這樣你還不肯回來,那只有殺掉影響你的原因了。把保護目前兩儀式的人殺掉就好。這樣就一切都解決了。”
“你說、你想殺掉誰?”
“誒誒,別亂動嘛,就算是你,也無法這麼快擺脫能夠麻醉一頭大象的劑量帶來的影響吧?”雖然這麼說著,白純卻是陶醉般地盯著佐助。
從少年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化為刀刃貫穿他的全身。他首先感受到的是恐怖,然後,只有喜歡充滿他的全身。
“你想回到黑桐那裡去嗎,兩儀?可以啊、回去吧,回去殺掉他,這樣的話你就和我是同一類人了!——殺人鬼!!”
“……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什麼……?”
“既然我來到了這裡,那就只能說明那個世界的兩儀式已經死了吧。既然這樣,我回去還有什麼意義?”
“——”
“我現在的名字是宇智波佐助,不是兩儀式。不要用那個名字稱呼我,畜生。”
白純裡緒閉上了嘴。在他的印象之中,那個世界的兩儀式在出了車禍以後,確實是在醫院沉睡著,並沒有死亡的跡象。那麼,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人又是——?!
“不、那個世界的你確實還活著……但是、為什麼?你的氣息我是絕對無法忘記的!你可是我痴迷了整整四年的獵物!!”
“——啊。”
怔愣間,身體卻不受自控地顫抖,雙肩和著心臟加快鼓動的頻率上下起伏。
震驚,喜悅,詫異,擔憂,開心,煩躁……難以勝計的情緒彷彿雜糅一體無法分離,自己的心,全然混亂。
許久,不知到底經過了多長時間,少年終究是揚揚眉梢一臉溫柔:“是嗎。你活著啊,……織。”
有織在的話,黑桐就一定會好好地活著。織一定會代替式好好守護黑桐幹也的。
如此,便沒有了牽掛的理由。
“白純,我想你還是忽視了一個東西。至於你口裡說的那個事情,去找別人吧,我可不幹。”
彷彿永無止境的自言自語,終於在此時清淨了。
無法瞭解他所說的意思,白純停下來眨著眼。
“……你說什麼。”
“我說我沒空理你。”
沒錯,如今的兩儀式並不需要殺人鬼之類的稱呼。
那種東西留給白純裡緒就好,因為式知道,她早已得到她所需要的東西。
兩儀式胸口的大洞——空洞的洞穴被填補了起來。雖然她的殺人衝動永遠不會消失。但自己一定能夠忍受下去。
織殺人的理由,和式殺人的理由並不一樣。式是為了得到活著的實感,才會去賭命。但現在,那個理由已經單薄了,就算不賭命去體會活著的實感,她也漸漸感到滿足。
因為現在的式,不是以前的式了。她只要回到那裡,並不斷與兩儀式戰鬥就好。
雖然輸了就到那兒為止,但也不能因此逃避到殺人鬼這種好用的東西里。
為了填滿式胸口空白的佐助,還有守護那個世界的SHIKI幸福的織。
兩儀式還存在於此的目的,是為了實現宇智波佐助的願望。
“開什麼玩笑?!難道連黑桐的安危對你來說也無關緊要了嗎!!”
“重要、很重要。”
然而正因為黑桐幹也的身邊已經有了織的陪伴,式才可以毫無牽掛地揹負佐助的執念走完剩下的路。
“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宇智波佐助,是個忍者。這一點,不要忘了。”
毫無懸念地掙脫開白純施予的束縛,吐字清楚。
人一輩子只能殺一個人。兩儀式已經揹負上了宇智波佐助的性命,已經沒有其他力氣再殺掉其他人。
就算掙脫束縛,白純之前打入體內的鬆弛劑效果並未褪去,所以搖搖晃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白純惱羞成怒地向自己殺來。
“刷”的一聲,動物的爪子削下手臂的肉。
即使流著血,即使敵人擦身而過,也仍然低著頭。
有如對待無可取代的寶物一般,緊緊地按著胸口。
“刷”的一聲,肉又被削下了一塊。
敵人感覺像在享受狩獵的快感,玩弄動也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