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方面軍司令官筱冢義男以及關東各方面軍司令官為陸軍大將,裕仁天皇欣然准奏。
晉升詔令當天就到了山海關,岡村寧次如今已經是陸軍元帥了!
這會,服部曉太郎正在向岡村寧次和中澤三夫彙報灤河會戰的最後戰果:“由於昌黎之前進基地遭到支那軍摧毀,導致我戰車叢集燃油告急,雖從各方緊急排程,卻僅夠保障一個戰車聯隊之作戰所需,因此嚴重削弱了我軍之突防能力。”
“最終,我軍雖取得了重大戰果,基本全殲了支那裝甲叢集之主力,卻未能截獲支那軍囤積於前線的大量物資,支那之機械化步兵叢集亦得以從戰場上從容撤離,目前已經進入冀北的燕山山區,我方面軍主力正尾隨監視。”
“嘿。”中澤三夫以拳擊掌,恨聲道,“天時、地利、人和這三大戰爭要素,我軍幾乎佔全了,卻只取得了如此不尷不尬的戰果,委實讓人遺憾哪。”說此一頓,中澤三夫又神情凝重地道,“若是雙方空軍參戰,結果如何還真讓人難以預料哪。”
岡村寧次擺了擺手,勸慰道:“中澤君,支那官兵之戰術素養相比幾年前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無論是其裝甲叢集的決死突擊,還是機械化步兵叢集的緊急轉移,都表現出了極高的戰機捕捉能力以及戰術指揮能力,我軍能取得這樣的戰果,已經殊為不易了。”
中澤三夫蹙眉道:“可十幾萬支那激ng銳竄進了燕山山區,猶如猛虎臥於荒丘,隨時都可能跳出傷人哪,在後續各方面軍趕到之前,我軍怕是很難向前推進了,可眼下正是趁勝追擊的大好時機,我軍卻只能坐等戰機消失,好不教人遺憾。”
岡村寧次嘴角卻忽然綻起了一絲狡笑,若有所思道:“中澤君,支那有句老話,叫做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灤河之役,我軍雖然未竟全功,讓十幾萬支那激ng銳流竄進了燕山山區,可這對於我關東軍來說,未必就是壞事。”
“哦?”中澤三夫惑然道,“元帥閣下,此話怎講?”
“天機不可洩露。”岡村寧次微微一笑,旋即又道,“中澤君,立即從灤河前線chōu調12到15個機械化步兵師團從燕山南麓以及東麓包抄,再致電其餘各方面軍,讓他們派十幾個山地師團從燕山北麓向南推進,從三面合圍竄入燕山山區之支那軍!”
中澤三夫凜然道:“元帥閣下,你想一口吃掉這十幾萬支那軍?”
岡村寧次微笑道:“能一口吃掉這十幾萬支那軍固然是好,若是吃不掉,至少也要讓支那人為了解救這十幾萬人而疲於奔命。”
…………
天津xiǎo站,四野指揮部。
總結會議已經結束,嶽維漢及各集團軍司令官重新出現在了作戰大廳裡。
巨大的摸擬沙盤上,已經擺滿了中日兩軍計程車兵模型、坦克模型以及火炮模型,還有一個個基地堡壘模型,這些模型雖然跟xiǎo兒玩具沒啥兩樣,可代表的卻是數以百萬計的官兵以及數量龐大的戰術兵種,這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大兵團對決。
左總手持指揮杆,正指著沙盤講解兩軍最新態勢:“根據前線傳回的最新戰報,關東軍已經主動停止了攻勢,戰線基本穩定在了灤縣附近,不過,這種局面不會維持太久,隨著關東軍援兵的抵達以及物資的重新調集,肯定還會展開新一輪的攻勢。”
“不出意外的話,三天之內關東軍就會進行新一輪的進攻,唯一的變數就是已經進入燕山山區的第第4集團軍十數萬激ng銳窺伺在側,勢必會給關東軍造成極大的威懾,關東軍估計不會也不敢全力進攻。”
左總介紹完戰場態勢,所有人的目光便聚焦到了嶽維漢身上。
上百萬兵力的大兵團作戰,對於在場的所有高階將領而言,都是全新而陌生的課題,既便是戰爭天才慄總,眼下也不過是才剛剛塹露頭角而已,離兵家大成還差得遠呢,這種情形下,也只有嶽維漢才挑得起這副千鈞重擔了。
嶽維漢沉yín片刻,問左總道:“第4集團軍現在是個什麼情形?”
左總道:“部隊計程車氣還在,就是有些急躁,上至集團軍司令,下至普通士兵,都急著找回場子呢,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咱們四野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說此一頓,左總又道,“還有就是,戴安瀾已經解除了自己的職務,眼下正由廖耀湘代理司令職權。”
“胡鬧!”嶽維漢皺眉道,“這個時候想摞挑子?沒這麼便宜的事,馬上致電戴安瀾,他若是不能帶好第4集團軍,不能把這十數萬將士帶出燕山,就等著上軍事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