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剛剛離開。

蠱人就脫力一樣的倒在了地上，但是眼中的茫然，的確是散去了不少，傻呆呆的看著前面，目光此刻有點空洞。

“你沒事吧？”慕玖顏伸手在蠱人的面前晃了晃。

這要是出事了，也不是鬧著玩的啊。

“我看，應該沒事了，你看，都不疼了。”紅紗若有所思。

蠱人恍然回神，扭頭看向慕玖顏的時候，視線在觸及到慕玖顏那一抹關心的目光的時候，突然就笑了。

就是這一雙眼睛。

還有這一份溫柔。

和小姐一模一樣，但是可惜，這人，始終都不是小姐。

“你說句話啊，真的沒事嗎？”慕玖顏還是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

蠱人卻搖了搖頭，站了起來，因為身體還有一點虛，所以是扶著旁邊的柱子起來的，聲音有些低啞，應該是太久沒有說話了：“我沒事。”

慕玖顏和紅紗對視一眼。

這藥，是有效果了？

“你恢復了？”慕玖顏有些欣喜。

“嗯。”蠱人點了點頭，“謝謝你，這些日子，我都記得。”

慕玖顏微怔，旋即笑著搖了搖頭：“沒關係，有你在的時候，我也覺得沒有這麼無聊了，不過現在你既然恢復了，是要去找你的家人嗎？”

蠱人的眸色一暗，沒有接話。

紅紗託著下巴，思索著，看著面前的蠱人，想起了君枳對她說的那些話，便試探性地開口喊了一句：“昭月？”

蠱人的身子一顫，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一身紅衣的紅紗：“你，怎麼知道的。”

“那就是了。”紅紗笑著，伸手，“你好，我叫紅紗，我孃親叫雲兮。”

“雲……雲兮……”蠱人的神情很是茫然，但是在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卻滿是懷念，眼底也出現了一抹依戀。

慕玖顏看蠱人的反應，便知道，這個所謂的雲兮，大概就是之前蠱人的家人了。

“小姐……”蠱人喃喃出聲。

小姐？

她記得蠱人看到自己的第一眼，便喊了一聲小姐。

之後記起了昭月。

看來這昭月就是她的名字了，而這小姐，難道就是雲兮？

這個雲兮是紅紗的孃親，看來，紅紗是認出了這個蠱人，所以才費了這麼大的勁，把人救回來嗎？

“那你為何會在初見時，喊我小姐？”慕玖顏還是問了出來。

蠱人看向慕玖顏，神色複雜，然後指了指眼睛：“眼睛，你們的眼睛，很像。”

眼睛嗎？

慕玖顏摸著自己的眼睛出神。

“顏姐姐，她叫昭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我孃親的貼身丫鬟，自小跟著孃親的。”紅紗解釋了一句，“原本還有點不確定的，現在我確定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是好事。”慕玖顏笑了笑。

“當時，謝謝你救我。”蠱人，不，應該稱為昭月，看向了慕玖顏，道了一聲謝，“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小姐的影子，只可惜，你們不是一個人。”

慕玖顏莞爾，這種事情，也沒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