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喜歡滄，我記得，滄比你大了很多？”慕玖顏也一直很奇怪這一點，按照滄的性子，為什麼會讓紅紗就這麼義無反顧的喜歡上。

“我小時候的，在唐門，來看我的人只有滄，對我好的人也就只有滄，我很小就發誓了，我長大以後，如果滄還沒有娶親的話，我一定要嫁給他！”紅紗笑彎了眉眼，“那是我從小的夢想。”

慕玖顏：“……”

為什麼突然有點同情程堯了。

人家是從小陪著長大的，但是他是後來出現的，在這個人的眼裡心裡只有滄的時候，他才出現在她的生命力，算是來晚了嗎？

“你覺得，滄喜歡嗎？”慕玖顏又問了一句。

“喜歡和不喜歡，有關係嗎？”紅紗歪著腦袋，“孃親等了父親這麼多年，朱雀愛了青龍這麼多年，白虎也守著常若許多年，昭月也不言不語唸了這麼多年。”

“所以你也要學他們嗎？”慕玖顏微怔。

“為什麼不可以？”紅紗歪著腦袋，“我喜歡滄，無關其他，就算是滄有了喜歡的女人，我也依舊喜歡他，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就會餵我自己的選擇負責。”

慕玖顏：“……”

“南非絕既然可以在你斷情絕愛之後，還一直選擇守護你，我也可以做到，我也可以守著滄，如果滄一輩子都看不到我，那我就用我一輩子的時間去守著他。”紅紗的語氣十分堅定。

“就是因為滄陪你度過了那一段時間嗎？”慕玖顏好像隱隱有種感覺，看著紅紗，眸色十分嚴肅。

“是。”紅紗點了點頭，“如果不是滄，那段時間我可能撐不過來。”

慕玖顏沉默了，這樣的陪伴，是那個時候紅紗最為需要的，所以也在這個孩子的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以至於到了現在還念念不忘吧。

“滄雖然不怎麼愛說話，但是他會一直陪著我，而且隔三差五的就來找我，會給帶好吃的，那個時候，我可以看到的活人，也就只有滄了。”紅紗的眉眼有幾分黯然。

“沒有人給你送東西吃嗎？”慕玖顏皺了眉頭。

“會，但是也只是放在門口就走了，我都沒有看見過他到底長什麼樣子，除了唐華浩會來看我之外，我再也沒有見過第三個人了。”紅紗垂眸，“一直等到我長大了，後來我終於有了自保的能力，我終於出去了，去看了外面到底是怎麼樣的，可是我卻依舊無法離開唐門，後來我離開了，但是因為沒有控制住，殺了很多人。”

“那個時候，她們招惹了我，我想過控制自己，但是我最後還是下手了，我的情緒一直都很不穩定，一直等到後來，我遇到了君姨，我的情緒終於平靜下去了。”

“罷了，這件事情其實也怪不了你。”慕玖顏覺得心疼，“以後你還有我們，我們會守著你，不會再讓你出事了。”

“嗯。”紅紗應了一聲，甚至覺得，當年的唐華浩變成現在這樣，有點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