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行，我一直想問問你，你為何不喜歡我姐姐？”君枳看著面前的慕行，問了出來，“姐姐這麼好的人。”

這麼多年，對慕行的恨意倒也是散了一些，雖然還是不喜歡，但是她始終想要一個理由。

慕行卻只是苦笑：“就是因為太好了，所以是我配不上她，而不是她配不上我。”

“姐姐為了喜歡你，走下了神壇，和你站在了一起，甚至為了愛你，已經卑微到了塵埃，只是，一直沒有換得你的愛，我曾經問過我姐姐，姐姐跟我說了一句。”君枳目光灼灼，盯著慕行。

慕行微微一怔，抬頭，對上了君枳的目光。

“姐姐曾說，為了他，覆了這天下，也在所不惜，我要的，不過是他的一世長安。”君枳的眼底竟有幾分嘲諷的意味，“我倒是看不出，你竟然還有這般魅力，可以讓姐姐這般付出。”

慕行一滯，說不出話來，心頭疼的厲害。

他知道君雲兮的付出，但是卻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可以做到這一步。

“姐姐為了你，棄了這隱宗，血洗皇宮，屠盡唐門半數之人，用她一生護你一世長安。”君枳的眉眼微皺，“其實你也是一個鐵石心腸之人。”

慕行更是被堵得說不出話，他還能說什麼。

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女人，為了他做了這麼多，可是他沒有絲毫的回應，還間接的害死了她。

對君雲兮，他很心虛。

每一次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總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參雜。

“慕行，姐姐從未開口，也從未奢望，你發現了，但是你卻沒有開口，你真殘忍。”君枳繼續說道。

事情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其實根本沒有隱瞞的必要，她想把這麼多年君雲兮做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他，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消耗君雲兮的情誼。

而君雲兮做了什麼，也從來不會開口，只是默默的為慕行做了所有的一切，而現如今，她倒是要讓慕行全部都知道，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愧疚。

“抱歉。”這也是慕行唯一可以說的話了。

“抱歉有用嗎？姐姐可以活過來嗎，當年姐姐可以不用死，她就是為了救你，才會讓自己陷入險境，只是到最後，卻還是受了你的責怪。”君枳說話的時候，極為嘲諷。

常若干脆拔劍指著面前的慕行：“你早就應該死了。”

“常若，把劍放下。”君枳睨了一眼常若，說道，抬眼看向慕行，“你應該知道我忍你這麼多年的原因所在，所以我勸你，不要把我惹急了，若是把我惹急了，我真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即便是違背對姐姐的承諾。”

慕行點頭。

“這麼多年，你對小玖的維護，算是償了一份情。”君枳說道，眉眼清冷，“但是有些事情，卻並不是這麼容易就可以過去的，慕行，我希望你可以明白這一點。”

“我一直都知道。”只是他一直在肆無忌憚的消耗那人的情誼罷了。

至死，他都沒有陪在她的身邊。

她的身邊，只有一個唐華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