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若的眉眼閃過一絲詫異,隨後看向紅紗。
“這是真的。”慕玖顏也解釋了一句,“他們,親口承認了。”
常若這才收回了視線,轉身離開。
“你去哪裡?”慕玖顏喊了一句。
“白虎。”常若回了一句。
慕玖顏:“……”
此刻昭月就在白虎那裡,而現在常若也要過去了。
為什麼,她會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們去看看。”慕玖顏抓著紅紗的手,看了一眼慕行,“父親,你留下來照顧清歡,我們過去看看。”
慕行點了點頭,現在這些人的事情,他也是管不了了。
慕玖顏拉著紅紗跟在了常若的身後,一路去了白虎的藥廬。
常若直接推門進去。
白虎在看到常若的時候,面色一喜,溫潤如玉的面上染上了幾分笑意,就連眉眼也有了幾分歡喜:“回來了?”
昭月站在身側,也察覺到了白虎內心的歡喜,眸色不由得黯然了一瞬。
常若清冷的眉眼稍抬,將手中的劍放下,隨後伸手,將自己胳膊上的衣服掀了上去:“藥。”
常若的肌膚很白,泛著粉紅色,雪白的藕臂上,原本應該光潔如玉,但是此刻卻多了一道猙獰的傷疤,已經凝血了,但是很恐怖,血肉都翻了出來。
白虎的目光一凝,幾乎是下意識的抓住了常若的胳膊,聲音冷如寒冰,周身的氣息也冷的可怕:“這是誰幹的。”
“藥呢。”常若皺眉,不是很喜歡這種觸碰,但是也沒有掙脫開,又問了一句。
“跟我進來。”白虎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常若的傷口處,帶著人進了屋,然後把人按在了椅子上之後,這才急匆匆的去找藥。
昭月走到了慕玖顏的身邊,沒有說話。
慕玖顏抿唇,抬腳走了進去。
原本只想開口問一句的話,但是在裡面的畫面的時候,卻怎麼也無法開口了。
常若的眉眼依舊清冷,淡淡的坐在椅子上,雪白的胳膊被白虎握在了手中,白虎的臉色凝重,旁邊放著已經搗好的草藥,一點一點十分小心的給常若上藥,就好像是在對待一個瓷娃娃一樣,恨不得捧在掌心裡面。
常若胳膊上的傷口雖說不流血了,但也不能忽視,皮肉翻轉,深可見骨。
白虎的心也疼得厲害,低頭看著這一道傷口,仿若來自九天地獄的惡魔一般,但是視線只要是落在常若的身上,就會化作柔水,纏繞指尖。
慕玖顏看的咂舌,這究竟是是一份怎麼樣的感情,可以讓這個男人有這樣的情緒變化,白虎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竟然也有這麼可怕的一面。
“姐姐,其實南非絕看你的時候,也是這般模樣。”紅紗站在慕玖顏的身邊,說道。
“現在怎麼一直為南非絕說話了?”慕玖顏哭笑不得。
對於南非絕,她其實已經準備放下了,既然已經選擇了這一條路,兒女私情對她來說,其實很奢侈了,早就應該丟掉了。
“姐姐……”紅紗垂眸,神色複雜。